“我遠道而來,能否通融一下!”
“不行!老祖不會見什麼阿貓阿狗,你還是走吧!”知客僧見莫閑空身一人,而且衣服並不奢華,不知道莫閑這一身法衣水火不侵,遇仙宗是一個大派,但尊循道為下的觀點,衣著上並不奢華,即使功能完善,也不現形於外,大多數灰撲撲的。
莫閑笑了:“那麼,智雲禪師在什麼地方閉關?”
他只是以為手下人狐假虎威,他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他自修行後,心裡逐漸平靜,所以顯得很平靜。
“去,去!”知客僧幹脆趕人。
莫閑又嘆了一口氣,這回他動用了惑心術:“大師何別動怒,我不過是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問一下智雲大師的住處而已,一個出家人,難道還不如一個俗人。”
本來不想用法術,但對方這樣不識好歹,莫閑修行,心已不動,但隨方解縛,修行不是將人修成呆子,而是更加靈活,不受人間種種限制。
惑心術一出,知客僧一愣,眼睛頓時迷糊,不由自主地說出了智雲閉關之處。
莫閑也不理睬他,直接向後走去,那位居士很詫異,他並不懂法術,見知客僧前後態度差異極大,好像因為莫閑一段話。
莫閑走到了僧房之中,直接去智雲的禪房,到了禪房門口,他愣住了,因為在他的靈覺內,門中中間只是一個老人,最多隻熱衷於養生,修行根本沒有入門。
門開了,智雲禪師走了出來,看見了莫閑,莫閑也看見他。
“施主,來此有何貴幹?”智雲問道。
“你是智雲禪師?”
“我是,你是誰?”
莫閑頓覺自己受了騙,接著啞然失笑,自己居然有了成見,不怪人的習性很難改變,佛家說所知障,而道家說絕聖棄智,都要求人能超然物外,客觀地看待事物,平常心是道,誠不欺我!
莫閑回頭就走,口中不覺唱道:
養德守元合天心,動靜交煉固本真;
歷世參透物外身,應事不迷醒夢人。
唱完之後,啊啊大笑,他已明瞭,自己的心境又地了一道關,智雲禪師莫名其妙,正在此時,忽喇喇地起了一陣風,風動四方,莫閑微微一嗅,聞到一股妖味,他站住了,眼中別有意味看了智雲禪師一眼,開始自己想錯了,那麼這個和尚就有問題,聽說他已百二十歲,身體依然強健,身在深山,而不受妖害,周邊鄉村,甚至連縣太爺的小妾都免不了,這個和尚一定與此妖相關。
山林之中,松濤怒號,進香的人一齊說,好大的風。
風聲一息,一個人影落在後院之中:黑臉短毛,長喙大耳;披一身金甲,手持一杆丈八宣花斧。
一落到院子中,便嚷到:“智雲,你這個老家夥,我傳你長生之法,你卻要拿我,有無此事?”
此話一出,莫閑便明白了,原來這個老和尚活這麼大歲數,完全是得了妖精的法,本來莫閑還奇怪,佛家功法並不追求肉體的長生,而最終歸於寂滅,現在明白了,原來如此。
智雲臉色慘白:“大王說笑了,我怎麼敢,縣太爺求了好幾回,都被我拒絕了,怎麼會拿大王!”
莫閑笑了:“你就是野豬精,我今日到此,特來拿你!”
“你出賣我!”野豬精怒火中燒,沖著智雲吼道,一張口,滿嘴獠牙一錯,咔嚓一聲,將智雲咬去半截。
“老家夥,肉嫌老,幹枯沒有什麼味,你倒是一個肉厚汁多的。”野豬精張著大嘴嚼了幾口,呸的一聲,將智雲的屍身吐在地上,可憐智雲在外人面前,總是一付高僧的樣子,卻被野豬精一咬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