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閑幾年在山中,並不是白過,以前他要靠大吼發出類似巨鯨歌的攻擊,現在收發自如,根本不需要狂吼,輕輕一語,波紋一現,兩人中的一人,陡然愣住,接著身體往下一癱,不錯,就像一堆爛泥一樣,癱了下去。
他渾身骨骼,還有內髒,就被莫閑輕輕的一個“咄”音,震得粉碎,卻沒有影響其他人。
莫閑隨手一拳,看似沒有半點煙火,拳速也看似不快,卻偏偏在攻擊落到莫閑身上之前打中了另一個人,人也沒有飛出去,卻當時癱軟下去,口中鮮血溢位,眼看就沒有氣了。
莫閑輕描淡寫地解決了二個人,目光投向眾人,兩派卻鴉雀無聲,他們嚇住了,就連那三個金丹修士,心中也估算著就是能戰勝兩人,卻做不到這麼輕松。
“道友下手不嫌毒辣嗎?”禇道友強作鎮定地說。
“毒辣?不過是以其人之道同學以其人之身。”莫閑很冷靜,向前一步,身上殺機凜然,“他們說的不錯,這裡的人一個也走不了,看來都得將你們留下!”
他挾著殺掉兩人的氣勢,兇焰進一步提升,龐大的氣勢直壓在場的每一個人。
禇道友臉色變了,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他們沒有想到,莫閑居然能發出這樣的殺氣,好像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魔鬼一樣,他們不知道,莫閑挾殺人的兇勢,又是真的從死亡中走出,他當殺手時,幾乎每天都處於死亡的邊緣,此時,兇戾之氣一下子爆發出來。而這些修行人,也許有人比莫閑境界高,但他們都未經過腥風血雨的考驗。一下子被莫閑的氣勢鎮住。
“道友,你即使殺了我們。也得不到冰宮中的藏寶。”周道友開口了,雖然他內心也有恐懼,但不得不說。
“為什麼?”莫閑面無表情的說。
“因為我們知道冰宮的所在,還知道如何開啟冰宮,我們一死,你即使找到冰宮,也進不了冰宮,冰宮是冰母水月仙姑所留。”周道友小心地說道。眼睛不停地偷看莫閑的臉色。
一提到冰母水月仙姑,莫閑想起來了,在遇仙宗中有一本志異,記載了許多傳說中的人物,其中就有水月仙姑,水月仙姑是一千八百年前冰魄宗的一位修士,但書中沒有說她是死還是飛升了,冰魄宗是一個二流門派,卻在她這一代,因為水月仙姑。一身獨特的玄冰功夫,闖下了偌大名聲,人稱之為冰母。冰魄宗一度有望進入第一流門派,但她失蹤後三百年,冰魄宗瓦解。
但冰魄宗的藏寶,千百年來,已有多處發現,但都不在這裡。
傳說中,她有一顆雪魂珠,莫閑想到這裡,心中一動。雪魂珠正好可以寄託腎神玄冥的一絲分神,就不知冰宮中有沒有這件法寶。
莫閑依然面無表情:“殺了你們。在你們的屍體上可以尋找開啟冰宮的辦法,我想你們身上應該有這樣的東西。”
“你能想到。我們也想到,你即使得到一些方法,但差之毫釐,謬之千裡,我們不貪心,不如大家一起,開啟冰宮,然後,各憑本領,要是亂闖的話,冰宮中禁制重重,一不留神,就會死於非命。”
“好!我答應。”莫閑假裝思考一番才答應,他事實上剛才只是做做樣子,眼前修士足有十九人,一方為九人,另一方,達到十人,還不算二個死掉的,真的鬥起來,即使莫閑取勝,也做不到將他們一網打盡,是以莫閑擺出了一付強勢的樣子,他們給莫閑的兇戾之氣震住,要是莫閑沒有輕描淡寫殺掉兩人,也達不到這個效果,到時,一鬨而逃,莫閑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道友貴姓?”
“我姓莫。”莫閑沒有告訴他們全名,反而問道,“你叫什麼?”
周道友說:“我叫周準。”眾人報名,莫閑心中一一記住,原來,禇道友叫禇淮安,還有一位金丹修士叫孟寅。
雖然和他們和好,但眾人並沒有說門派,莫閑只說了姓,雙方顯然面和心不和,莫閑對此有清醒的認識,冰宮之中有什麼,莫閑估計周準他們根本沒有全說,甚至有利用其中禁制陷害莫閑的打算。
莫閑心知肚明,他要震懾他們,使之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請張泰用陰雷攻擊那塊地方。”禇淮安說,張泰,就是莫閑先前看到了那位有魔門風格的修士,也就是被兩個人追的修士。
張泰一拱手:“請各位後退一些,以免波及。”
眾人後退,莫閑也隨之後退,對於陰雷,他雖不怕,但沒有必要硬抗,以顯示他的高超,有幾個人在看著他,見莫閑後撤,眼中露出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