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之威,強悍如斯,種子一碎,綠如一下子清醒過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將慈思斬了。
慈思一死,劍光已盡,依然化作一個劍丸,落到綠如的手中,綠如呆呆地看著慈思的屍體,剛才他還是金剛法相,對自己喊打喊殺,轉眼間,他就成為二截倒在地上,地面都被他的鮮血弄紅了。
綠如不知道的是,劍丸威能發揮,不止如此,甚至連因果都被它斬斷。
慈思死時,遠在青龍寺的唯識宗的和尚們,正在唸經,突然之間,殿門被推開,一個小沙彌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不好了,慈思師伯的長明燈熄了!”
首座沒有好氣地回答道:“嚷什麼,出家人應該遇事不驚,成什麼體統!”
忽然醒悟過來,急忙問道:“你說誰的長明燈熄了?”
“是慈思師伯的!”
“什麼?快領我去,去告訴住持!”說完急忙下座,其他和尚一下子議論紛紛,首座等來到長明燈所在,果然,慈思的長明燈熄滅了,大殿之中,盞盞長明燈閃著微弱的光,但慈思名下的長明燈熄滅了。
住持窺礎也來了,看到後,靜了一下心,說:“用慧眼觀察吧,看看什麼人是兇手。”
“是,住持!”首座回應,面對慈思的長明燈,盤坐下來,雙目低垂,進入無思無想的禪定狀態。
過了一會兒,猛然睜開雙眼,向長明燈瞧去,陡然一聲怪叫,雙眼閉起,兩行血淚流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住持一愣,隨即一掌抵住他的後心,口中默唸經文。
“我看見一道刺目的劍光,我正待認真觀察,那一劍突然異常刺目,周圍一遍白茫茫,竟無法看清發生的一切。”首座說道。
“居然是這樣,天下能斬斷因果的劍,只有純陽閣的純陽劍丸,宣明宗天一劍,還有佛門華嚴宗的華嚴王劍,其它能斬斷因果的寶物都不是劍形,依你看是那一把寶劍?”住持窺礎說。
首座搖搖頭,說:“根本看不清,只覺劍意逼人,大概可以將華嚴王劍先排除在外,華嚴王劍有一股慈悲劍意,它只是一股銳意,究竟是純陽劍丸還是天一劍,我分辨不出來。”
“不論是純陽劍丸,還是天一劍,這次麻煩大了,慈思究竟跟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怨,直接斬殺慈思,關繫到道佛兩門,弄不好動搖道佛兩門的良好關系。”住持遲疑了一下說道。
“難道我們就不查了?”首座問道。
“當然要查,最起碼弄明白慈思的死因,不然話,怎麼向慈思交待,另外,慈思修行已轉二智,雖中途隕落,但一靈不昧,找到他的轉世之身,接回青龍寺。”住持說道。
不提唯識宗的事,綠如以純陽劍丸斬了慈思,對這顆劍丸起了好奇心,她沒有想到,慈思那麼兇的一個和尚,卻在劍丸下授首。
這是一件了不起的寶物,自己打劫了誰,那個青年修士又沒有報名姓,既然身上有如此寶物,他的後臺肯定很重,還是盡快找到莫大哥。
綠如把玩著這顆劍丸,劍丸依然是銳不可當,但在綠如有意的情況下,卻傷不了綠如。
綠如繼續向天隨山而去,而巧合的是,莫閑和燕天運及曹光一起,也大致是這個方向,可惜的是,兩方卻沒有碰頭,相隔數裡,擦肩而過。
要不是綠如又遇到一幫人,他們真的會錯身而過,這一幫人顯然有準備,是在綠如手上吃過苦的,糾合在一起,顯然有所準備,對付妖女的妖法,特別借來寶物清心鈴,想依仗此物抵禦綠如。
兩方僵持起來,綠如又一次祭起純陽劍丸,一道劍氣沖霄而起,正在行走之間眾人陡然回首,曹光更是叫了起來:“純陽劍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