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潭柘寺的一段路,還算安全。畢竟,宮裡,京城裡很多達官貴人經常去潭柘寺,這一帶防衛很好。
可過了潭柘寺,快到宣府的那一段,多山路不說,離邊境還很近。契丹如果想派人突襲,或者有人想破壞相親,一定會在那裡埋伏。
可這些事,何青衣擔心也沒用了。再說了,張超救了信義公主逃去宣府,還是很有機會的,只是陪嫁人員就不好說了。
總之,十七日天一亮,何青衣的眼皮就跳的慌,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的。也不知道,左月跟著蘇夫人,回冀魯了沒有。如果契丹埋伏了信義公主,又假託送嫁隊伍的名義進宣府,只怕會出事啊。
她收拾了乾清宮的事,鄧雲鴻就回來了,無面和王應元緊跟左右,誰都一臉嚴肅。鄧雲鴻一回來,就讓內侍去找徐坤文進宮。
何青衣最怕這個徐坤文了,他能憑著記憶畫了自己,還絲毫不差。只怕,她的易容在徐坤文眼裡,很容易被識破。
練雪見說過,何青衣的易容,也就騙騙不熟悉她的人。熟悉她的人,稍微多看幾眼,就能識破。比如周和,比如左月,誰都一眼看穿了。
所以,聽說徐坤文要來,何青衣趕緊躲了起來,帶了宮人,去東配殿收拾去了。鄧雲鴻有段日子沒來東配殿了,裡面很多東西得換一下。
徐坤文聽說鄧雲鴻召見,就知道,必定是昨夜的事情。等他一進宮,鄧雲鴻就把早上搜查景仁宮的事說了。
“劉定國指認了惠妃,說和他好的,就是惠妃。”鄧雲鴻說,“可惠妃又有玉佩,侍衛說溫酒同行的事絳雪軒的莫公公,人證物證都沒紕漏,你怎麼看?”
“那寧妃娘娘有玉佩嗎?”徐坤文問。
“她沒有,”鄧雲鴻笑,“朕覺得,是張家栽贓蘇家,你說呢?”
“皇上,”徐坤文笑,“您別跟微臣開玩笑,哪有人拿了自己的玉佩去栽贓別人,這麼大的事,一查就知道寧妃娘娘的玉佩不見了。玉佩就是私通的物證,張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這麼傻嗎?”
“那你覺得,是惠妃私通劉定國了?”鄧雲鴻突然黑了臉,很嚴肅地問。
“微臣不敢妄言,”徐坤文說。
“朕恕你無罪,”鄧雲鴻說,“你在這裡說的,朕日後只當沒有聽過。”
“如果是張家栽贓,就該偷了惠妃的玉佩,而不是拿寧妃的充數。這麼大的事,他們不可能沒個準備。偷個玉佩並不是什麼難事,惠妃和寧妃常一處走動。下手的機會不少,幹嘛不偷玉佩,反而留下一個這麼大的漏洞。您一查,寧妃娘娘手裡空空,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嗯,”鄧雲鴻點點頭,若不是惠妃有玉佩,他差點就相信她了。
丟玉佩不稀奇,這宮裡人多手雜,誰存心陷害,拿了玉佩說話,也是可能的。可偏偏張家布了這麼大一個局,連玉佩還是張留仙出的,這不可笑了嗎。
“如果是蘇家做的,”徐坤文說,“其心可誅。”
分析張家的時候,他囉囉嗦嗦分析了一大堆,可到蘇家的時候,徐坤文就這麼一句話,簡短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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