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笑了,鄧雲遊也不多坐了,“皇兄就要下朝了,我得趕緊走,否則,又要連累你了。”
“嗯,”何青衣襬擺手,示意他自去。
鄧雲遊一走,雲實跟含笑都圍過來了,“小姐,你說不認識齊王的?”
“我們……”何青衣解釋,“我們見過幾面。”
“幾面?”含笑直接就高聲了,“幾面就熟成這樣了?”
“齊王這人,”何青衣解釋,“以後你們就知道了,他自來熟。”
雲實扯了扯含笑,讓她別再逼問了,反正也問不出什麼來。
鄧雲遊來送酒的事,無面自然一清二楚。他也打聽過,這齊王跟李飛霜,的確是冬至才見的第一面,他們怎麼就這麼熟了呢。
只是,無面擔心鄧雲鴻又要毛躁,什麼都不說,給壓下來了。
鄧雲鴻回了書房,知道何青衣今天養病,沒有過來,心情就有些低落。換了衣服,就打算去永壽宮看看張太后。
無面陪著他出了乾清宮,誰知道,他一拐彎,竟然往東廡去了。
無面趕緊攔,“皇上,是打算去景仁宮嗎?”
鄧雲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進了何青衣的屋子。
這是他第二次過來了,雲實雖然吃驚,仍舊鎮定地引了他進去。
何青衣在東廡的屋子,雖然比尚服局的大了一些,也不過是幾間房子。鄧雲鴻一抬腳,就到了她的臥室。
何青衣喝了幾口梨花白,正有些飄飄忽忽,摟了個枕頭,努力伸著懶腰呢,鄧雲鴻卻突然進來了。她趕緊把酒壺藏了被子裡面,自己起身行禮。
鄧雲鴻按住了她,說,“不用多禮,你躺著吧。”說著,伸手就往她的被子裡摸。
無面愣了一下,果然,鄧雲鴻是看上她了。人家還病著呢,他就上下其手了。
含笑端了茶水過來,就看見這麼詭異的一幕,皇上伸了手,摸在何青衣的被子裡面。
含笑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無面嘆了一口氣,接過她手裡的茶杯,放在桌上,“皇上,請用茶。”
鄧雲鴻揮了揮手,讓眾人出去,又從被子裡摸出了個青白釉的酒瓶,釉質細膩。拎到何青衣面前晃了晃,“這是什麼?”
何青衣偏開頭,“藥酒。”
鄧雲鴻拔了蓋子,聞了一下,“還有人拿價值千金的梨花白做藥酒。”
何青衣勉強點點頭,這會兒,再不倫不類的謊話,也得堅持到底了。
鄧雲鴻塞好蓋子,放下酒瓶。突然湊到何青衣的面前,聞了聞,就親上了她的嘴唇。
何青衣一愣,趕緊伸手去推。果然,一年不見,鄧雲鴻已經變成了第二個方王。
一親到她,鄧雲鴻根本就不願意放開。何青衣沒了法術,力氣不夠推開他,心裡又氣又惱,氣的是自己無可奈何,惱的是幹嘛回宮,幹嘛還跑他的眼皮子底下來了。這人見一個愛一個,何苦陪他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