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無面就帶著金院判來了。
“皇上,”無面說,“王應元執了夜班,剛回家休息去了。”
“金院判,”鄧雲鴻吩咐,“你給李女官看看,怎麼突然就暈了呢。”
金院判行了禮,就過來給何青衣把脈了。只是,他聽了許久,也沒聽出個名堂來。好在,金院判的演技比醫術更勝一籌。
鄧雲鴻看了半日,還以為是什麼大病了,就問,“她怎麼樣了?”
“應該是虧了氣血,”金院判隨口謅了個女子常見的毛病,“多吃些益氣補血的東西,若是頭暈,吃些糖果就是。沒什麼大礙,也著急不來,得慢慢調理。”
聽說不是什麼大病,鄧雲鴻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自己故意指使何青衣做事,累著她了。
何青衣也鬆了一口氣,來的是金院判這個演技派,而不是王應元那老狐狸。
金院判開了方子,含笑就跟著去取藥了。
雲實扶了何青衣,正打算回去,鄧雲鴻卻給攔下了。
“你還是照舊吧,”鄧雲鴻心想,他可不想進了書房,地上暈著一個人,“早晚不用過來了。”
“謝皇上,”何青衣點點頭,就跟著雲實走了。
鄧雲鴻到視窗看了一會兒她,心裡總有些不捨得。明明只是讓她回屋休息,他卻十分不安,似乎什麼東西就要消失了一般。
無面見他毛躁,就安撫了,“皇上,要屬下去看看嗎?”
“去看看,”鄧雲鴻吩咐,“看看她缺什麼不。”
無面知道,鄧雲鴻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極其狂熱上心,過了一段日子,再美麗再心愛的人,也丟到腦後去了。
看樣子,眼下這個李飛霜,就是下一個紅人了。這事,不是無面能阻止的了。可至少,好好演完三面奸細的角色,之後再做她的妃嬪啊。
何青衣回了屋,雲實趕緊服侍她躺下了。
她剛躺好,無面隨之而來了。
“李女官,”無面問,“皇上讓我過來問問,缺什麼東西不?”
“不缺,”何青衣苦笑,“別讓我起那麼早,我就什麼都不缺了。”
無面哭笑不得,心想,還真有人起不來床。就這樣,還怎麼做御前女官,看來,實在是有些勉強了。
“李女官,”無面說,“我有件事想求你。”
何青衣心想,無面無所不能,他能有什麼事求自己啊。
“等蘇家和張家的事定了,”無面說,“你再侍寢不遲。”
“我可不想侍寢,”何青衣看了一眼無面,“給你們做蘇家張家的事沒關係,可事成之後,我要回家的。”
無面一愣,她沒這個心思?
“那麼說?”無面問。
“我沒心思做什麼妃嬪美人,”何青衣說,“這點,得麻煩你幫我了。你們那個皇上,實在不可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