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跟蘇夫人出宮去了,蘇秋水倒是跟溫酒商量起來了。
“溫酒,”蘇秋水說,“左月的那句話,你怎麼看?”
“是說王太醫不記得皇后的事嘛?”溫酒有些疑惑,“不是說,王太醫是前朝的御醫,皇后是前朝的公主,他們在宮裡,應該一早就認識了吧。”
何青衣在宮裡做女官的事,蘇秋水也知道,王應元也在宮裡做眼線,鄧皇后懷孕生子,就跟這兩人很有關係。這樣一來,他們怎麼可能不熟?蘇秋水覺得,左月那話,實在太假了。
“皇上把劉安給打發了,”蘇秋水有些鬱悶,“現在,想問皇上的事,也沒個合適的人選了,陳寶的嘴,比石頭還硬,根本就問不出什麼。”
“聽說劉公公去西山守皇陵去了,”溫酒說,“他們這些當公公的貪酒,時不時還進城吃酒賭錢呢。”
“是嘛,”蘇秋水吩咐,“你讓老宅的人,去跟他打聽一下,王太醫怎麼不記得皇后了。”
溫酒趕緊派人去跟老宅的陳管家說了。
蘇家常年在北疆生活,京城的宅子,只留了幾個老人。自從蘇秋水進宮為妃,京城的老宅,就配了幾個精明能幹的家人。一則是給宮裡通風報信,傳個訊息,二則,蘇家的人進京,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陳管家得了指令,四處打探了一下,就找了個機會,去劉安常去吃酒的店裡等著了。劉安一進去,就被店家帶到包房裡去了。
“劉公公,”陳管家趕緊請他坐下。
“是陳管家啊,”劉安看了一眼,他們之前,也見過面,打過交道。
“劉公公,您怎麼去皇陵那地方了?”陳管家問。
“還不是因為惠妃娘娘。”劉安嘆了一聲氣,他是拿了何家的錢,被鄧雲鴻發現,數罪併罰,給趕了出來。
“哎,您不早說,”陳管家說,“我們娘娘還滿皇宮找您呢,要知道您是為了我們受累,她心裡該多不安啊。”
劉安受了吹捧,心裡也高興起來了,“為娘娘辦事,咱家自然是願意的,只是,咱家的處境,娘娘總得也……”
“那是,那是,”陳管家趕緊摸了個沉甸甸的包袱出來。
劉安看了一眼包袱,眼下,他最想要的,卻不是金銀。只有回宮了,才有源源不斷的金銀,劉安想的,是回到鄧雲鴻身邊。
“不知道,娘娘這次,有何吩咐呢,”劉安也不看包袱,裝的雲淡風輕。
“這,”陳管家著急了,“公公,我們娘娘還有謝禮,這點小意思,您先收下。”
“哎,咱家也願意幫惠妃娘娘,”劉安說,“只是,咱家在西山,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陳管家也知道了,這次,應該不是金銀能辦的成的。
“公公要是有什麼難處,儘管跟小的說,”陳管家說,“小的回去,跟將軍商量,能做成的,必定幫公公解決。”
“咱家想回乾清宮,”劉安也單刀直入了,“惠妃娘娘有法子嗎?就咱家所知,眼下宮裡,就朱貴人的話,還有些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