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雪見笑,“來遊湖的,多數成群結隊,遊船自然不會太小了。”
何青衣坐了船上,拿手在水裡玩著,練雪見坐了她邊上,知道她沒怎麼玩過,心裡也有些心酸。東仙說起來,對她百般呵護,卻整日關了她在亂雪莊裡。亂雪莊再美,也沒什麼人氣啊。還一年四季都開著白梅,天天看,能不審美疲勞嗎。
練雪見突然之間,就有些可憐何青衣了。竟然有這麼個孤僻的外公,還想關著她一輩子。他們山雨樓雖然有時候吵鬧了一些,多少有些人氣。西河長老雖然有時候追他追的急了些,至少也沒關著他啊。
“青兒,”練雪見突然說,“我們別回去了,就在杭州住下吧。”
何青衣卻回了頭,看了一眼練雪見,說,“外公還等著我呢。”
練雪見只得苦笑,看來,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船家,”練雪見問,“這一帶,最好的酒樓是哪一家啊?”
“蘇堤上的太白樓啊,”船家說,“這一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還有家拾春記,說是宮裡的女官出宮開的,也很出名。”
何青衣微微一笑,那家是拾春記,多半就是陳姑姑的館子了。
“你讓太白樓做桌酒菜過來,”練雪見遞了塊銀子與他,“再捎一壺女兒紅。”
船家接了銀子,把船靠了岸,就去太白樓定酒菜了。不一會兒,就帶著太白樓的夥計出來了。
夥計應該常往遊船上送酒食,神色自若地給他們擺好酒菜,吩咐了幾句船家,就退了出去。
練雪見給何青衣斟了一杯,又給自己斟滿了。
何青衣出了亂雪莊,來了杭州,就覺得什麼都好吃了。她在家裡,練長卿整天變著法子給她做飯,卻始終不出彩。
見她吃的開心,練雪見幫著夾菜倒酒,坐了一邊,幸福從心裡滿滿溢了出來。
何青衣沒多少酒量,吃了幾杯,又在船上晃了一會兒,就靠在練雪見身上,哼起了小曲兒。
練雪見嚇了一跳,才知道她酒量有限的很,吃了兩杯,竟然唱起來了。
何青衣也不知道想拿什麼,掙扎著起身,練雪見又嚇了一跳,趕緊圈著何青衣坐下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竟然還是酒杯。
練雪見拿了酒杯,往裡面加了些茶水,遞給了何青衣。
何青衣拿著酒杯,靠在他的懷裡,也不喝,只握在手裡,看著湖面發呆。練雪見一低頭,就能看見她的笑臉。心裡實在是滿意極了,這次回家,就算被罰著練一年法術,也算值了。
船家見他們穿的簇新,又像是新婚夫妻的模樣,就問,“相公,要去斷橋看看嗎,白娘子跟許仙的事,就在那裡呢。”
“白娘子,”何青衣看了一眼練雪見,問,“是白蛇的那個故事嗎?”
練雪見點點頭,跟船家說,“去看看。”
船家又搖起槳,往斷橋去了。
這會兒正是人間四月天,西湖沿岸,間株桃李間株柳。桃李豔若雲霞,柳色成蔭,岸上游人如織。倒是湖上,因為沒多少船隻,反而清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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