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鴻對練氏的人,所知甚少,可他對練雪見的本事,卻印象深刻。
“若是能讓練氏為我們所用,那也不錯啊。”鄧雲鴻。
王應元搖搖頭,心想,怎麼可能。只是,這話,他也不敢告訴鄧雲鴻。
他們正著呢,景仁宮的溫酒卻來了,“皇上,我們娘娘不怎麼舒服。”
“朕又不是太醫,怎麼來找朕了,”鄧雲鴻笑,吩咐王應元,“王太醫,你去看看。”
溫酒是蘇秋水的陪嫁丫鬟,也笑著,“娘娘也想皇上了,身子不適的時候,總會胡思『亂』想一些。”
鄧雲鴻雖然擔心何青衣吃醋鬧事,可溫酒都這麼了,他也只得跟著王應元,一起去景仁宮看看了。
進了景仁宮一看,蘇秋水穿了件半舊的衫子,正靠在榻上。頭上歪歪斜斜『插』了一支珠釵,臉『色』很是蒼白。
蘇秋水一向利落,很少這樣病弱的模樣,鄧雲鴻也有些擔心了,問:“惠妃,你怎麼了,哪裡不適?”
蘇秋水見是鄧雲鴻,趕緊起身請安,鄧雲鴻攔住了,讓她坐下。
王應元把了脈,過了一會兒,就衝鄧雲鴻道喜,“皇上,惠妃娘娘這是有喜了。”
“是嘛?”鄧雲鴻也喜出望外,這是他登基之後的第一孩子,心裡自然也很高興。
蘇秋水低頭微笑,一半含笑,一半嬌羞。
王應元看了一眼她,心想,她早就知道自己有孕了,所以才派人去請鄧雲鴻。這後宮的爭鬥,果然又開始了。
也不知道,何青衣能否鬥得過這些女人。她要是沒有失憶,只怕誰也不是對手,可眼下,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怕有些難度了。
王應元有些擔心,何青衣跟練氏的關係。萬一她是東仙長老的外孫女,如果在宮裡出點意外,只怕鄧雲鴻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看來,只能自己多加心,看著一點了。別的都不,就算練雪見一個人找上門來,那也夠嗆啊。
蘇秋水有孕的訊息,當就傳遍後宮了。
張留仙聽了訊息,又張牙舞爪地去永壽宮跟張太后訴苦去了。以前,張太后看這侄女,哪裡都很順眼,可現在,卻哪裡都不順眼了。
鄧雲鴻明明討厭功高蓋主,張留仙卻處處提醒鄧雲鴻,她父親張允有多少軍隊。這不是給張家自掘墳墓嗎,張太后覺得,不能讓她再這般胡鬧下去。
“早跟你了,讓你有空先生個孩子,”張太后事後諸葛亮了,“你看看,現在蘇秋水又比你早了一步。”
“皇上不來我宮裡,我有什麼辦法啊!”張留仙著急了。
“那皇上也不去蘇秋水那裡啊,她不是也有辦法引了他去?”張太后覺得,張留仙跟蘇秋水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她,她的那些狐媚手段,我才不屑呢。”張留仙馬上就開始指責蘇秋水了。
張太后只是搖頭,“哪有男人不喜歡狐媚手段的,你怎麼這麼死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