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下了三三夜的暴雨,何青衣也昏『迷』了三三夜。
鄧雲鴻在她床邊守了三,白去跟禮部的官員商量登基的事情,晚上就來陪著照顧。
一開始,鄧雲鴻還覺得不錯,何青衣不吵不鬧乖的要命。可再昏『迷』下去,那就要出事了,只得『逼』了姜輝和王應元,趕緊想個對策出來。
王應元想了半,問姜輝:“姜院使,宮裡可有忘憂?”
“有是有,可不一定管用啊!”姜輝不敢大意。
“忘憂?”鄧雲鴻問,“那是什麼?”
“忘憂是練後帶進宮的一種『藥』,”王應元解釋,“跟痴夢有些像,但它卻不單純是毒『藥』。”
“怎麼呢?”鄧雲鴻覺得有些奇怪了。
“這『藥』原先是用於起死回生的,可卻有個『毛』病,吃一顆忘記一年的事,兩顆忘記兩年的事,三顆就忘記所櫻”王應元又強調,“我也沒有見過,姜院使,你來給齊王。”
“王太醫的沒錯,”姜輝,“給瀕死昏『迷』的人吃了,倒是可以起死回生。”
“她又沒有瀕死!”鄧雲鴻有些不悅,何青衣不過是暈過去了,又沒別的情況。
姜輝不敢話了,扶月公主已經三沒動彈了,這要是繼續昏『迷』下去,跟瀕死有什麼區別。
“除去忘事,有別的危害嗎?”鄧雲遊追問。
“好像沒有,”王應元也不敢打包票,這『藥』他也就聽過,從沒有見過。
姜輝點點頭,贊同了王應元的觀點。肅宗服用忘憂,一年裡確實沒出過什麼意外。
鄧雲鴻想了想,何青衣要是忘記了過去的事,那該多好。只是,何青衣對很多練氏的『藥』都沒反應,這忘憂能行嗎?
“齊王,微臣先去取來,您先考慮一下。”姜輝可不想在呆乾清宮了,這三,他都沒怎麼睡覺,現在一腦子漿糊了。
過了一會兒,姜輝就去『藥』房取了忘憂回來了。
鄧雲鴻拿了瓶子,往手心裡一倒,綠豆大的白『色』『藥』丸,除去有些蘭草的芬芳,並沒有什麼稀奇。
“先試試吧,扶月公主應該不會中毒的,”王應元心想,何青衣百毒不侵,只怕這忘憂也不一定有用啊。
鄧雲鴻倒是也想開了,何青衣一直昏『迷』不醒,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玉墨端了水,遞到了雲鴻手上。左月在乾清宮熬了三,結果自己也累垮了,王應元給她紮了針,送去絳雪軒休息了。
鄧雲鴻扶了何青衣起來,半抱在懷裡,一邊塞了三顆『藥』丸在她嘴裡,一邊又餵了幾勺茶水。
何青衣嗆了一下,倒是都吃下去了。
王應元一愣,這不是沒昏『迷』嗎,這下子可怎麼辦?明明沒事的,吃了忘憂,如果什麼事都不記得了,豈不麻煩。
鄧雲鴻抱了何青衣,也不放下,就這麼過了一刻鐘。
王應元覺得,這是他人生裡最漫長的一刻鐘,萬一何青衣醒不來怎麼辦,鄧雲鴻一定不會饒了他。萬一何青衣醒來了,什麼都忘的乾乾淨淨了,練氏的人找上門了,他又該怎麼辦。
誰知,何青衣突然睜了下眼睛,姜輝喊了一句,“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