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擺脫諒清長老,又出來找何青衣,見她跟一個婆子正拈了香,著話呢,就過來了。陳嬤嬤給慶王行了禮,就自己走開了。
何青衣跟左月都有些莫名其妙,這陳嬤嬤,以前對何青衣可不怎麼好,現在又來指點她心,到底有幾分可信呢?
只是,想到千秋節的那次,何青衣當著鄧夫饒面,罵張留仙是個蠢貨,只怕,鄧夫人對她不會有什麼好福可為了這事,就想殺人滅口,是不是有些過了。
“什麼呢?”慶王問。
“沒什麼,”何青衣:“這位嬤嬤,這雲棲寺的籤十分靈驗。”
“真的嗎?”慶王:“我看看。”
著,就拿了籤筒,晃了一會兒,掉出兩支籤來。
“不準,不準,”慶王趕緊塞回去,想再來一次。邊上解籤的僧人見了,趕緊來攔,“王爺,敝寺的籤,一隻能求一次的。這次掉出兩支籤來,明王爺今年會有變故,卻得貴人相助,平安無事。無須再求了。”
慶王聽他的有理,自己也不好意思搶回來再搖籤,就推何青衣,“留仙,你還沒抽過籤,你去試試。”
何青衣被他推的煩惱,只得答應了,去解籤僧的手裡拿過籤筒,搖了一會兒,掉出一支籤。僧人見了,就撿了籤唸了起來,“風平浪靜可行船,恰似中秋月一輪。婚姻不必多憂愁,自有春花慶家門。”
“什麼意思?”慶王問。
“此籤大吉,”解籤的僧人:“得此籤者,必得貴婿。這位姐的婚事,只怕就在今年了。”
何青衣心裡冷哼,見了女人就姻緣,見了男人就功名,見了王爺沒東西好,就不讓他抽籤,這和尚鬼的很啊。
再了,她老早就結婚了,雖然那婚事在何青衣心裡不作數,可在世人眼裡,就是實打實的婚禮,還什麼今年結婚,真真是狗屁不通。
“由兒求了什麼籤啊,”太后扶著曹嬤嬤,帶了夫人跟張留仙,也從唸經堂出來了。
解籤僧捧了籤條,呈給太后看了,:“是這位姐求的籤。”
太后見了,知道是支婚姻的好籤,又應了她心裡對何青衣跟慶王的婚事,自然很是滿意了。
鄧夫人見了,也有些心動,就讓張留仙也去試試。張留仙跪在蒲團上面,閉目唸了幾句,也搖出來一支籤。
解籤的和尚撿起籤詞一看,臉『色』頓時就蔫了。
慶王湊過去一看,嘴一咧,笑了起來,接著就開始念,“風平浪靜可行船,恰似中秋月一輪。婚姻不必多憂愁,自有春花慶家門。”
何青衣也有些忍俊不禁,莫非,這籤筒裡的籤詞,都是這一句?
和尚有些難堪,畢竟,何青衣穿著宮裡的服飾,可以是個姐。可張留仙挽了髮髻,衣著打扮,都像是出嫁的『婦』人。怎麼還有這麼一支籤詞呢,怎麼還會嫁人呢,這不是罵人嘛。
倒是鄧夫人先反應過來了,“大師,這籤詞,是不是她婚姻幸福啊?”
解籤的和尚有人解圍,趕緊點頭,“夫人的是,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