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鄧雲鴻在北院的西廂樓上喝酒,王應元也拿了一壺酒,去西邊樓找他。鄧雲鴻在西邊樓的廂房裡面,烘著火爐,喝著酒。王應元見了,也趕緊加入隊伍了。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著些事。
王應元就把慶王落水的事給了,還何青衣也掉水裡了。鄧雲鴻暗自皺眉,心想,這慶王胡鬧的緊,何青衣跟著他做什麼,這麼冷的,竟然還掉冰窟窿裡去了,也不怕著涼。
兩人了一會兒話,鄧雲鴻就跟王應元:“何青衣把她的那把梳子給我了。”
王應元沒見過梳子,很感興趣,就問:“可否借我看看?”
“丟了,”鄧雲鴻:“上次去掃墓祭祖,不知道丟路上哪裡了,怎麼都找不到。”
王應元笑,:“我倒是知道,那梳子在誰手裡。”
“哦,”鄧雲鴻有些好奇,“在誰那裡?”
“你表妹,那個張留仙的手裡。”王應元。
“她?”鄧雲鴻,“不會吧。”
王應元問:“她這幾日的頭髮,是不是也有股子梅花的味道?”
鄧雲鴻一愣,心想,這張留仙,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香粉,頭髮上確實有股梅花的味道,只是,並不是去年花的味道。
“那不是去年花的味道啊,”鄧雲鴻反駁。
“當然不是了,”王應元,“可她是什麼時候,在頭髮上用粉的?”
“好像就是年底的時候開始的。”鄧雲鴻。
“應該是她撿了梳子,”王應元:“梳子的味道太淡了,她就拔苗助長,灑了些香粉上去。你這表妹,應該很喜歡你呢。”
鄧雲鴻皺起眉頭,他一點兒也不願意張留仙喜歡他,很煩,很粘人,很絕望。
王應元笑,這些年輕人,不是他喜歡她,就是她喜歡他,真是又簡單,又複雜。好在,自己已經成家立業,家有賢妻,並不用糾葛。
“誰喜歡誰啊?”鄧雲遊也過來了,聽見他們的話,就問了一句。
“你們的表妹喜歡你大哥啊,”王應元。
“她!”鄧雲遊開始翻白眼,“被她喜歡上了,真夠倒黴的。大哥,你是吧!”
鄧雲鴻倒是不直,只斟了杯酒,朝著黑火門發呆。
“大哥,哥哥元宵節會回來嗎?”鄧雲遊關心的,不過就是這些。
“不知道,”鄧雲鴻,“他剛到宣府那邊,怕是走不開啊。”
“哥哥每年都回來的,”鄧雲遊無奈地嘀咕,今年,似乎很多事都不一樣了。
過了兩日,到了正月初七,太后要去雲棲寺禮佛,就邀了夫人跟張留仙同去。慶王也在宮裡,就跟著太后同去了。中宗不能同去,就派了何青衣代自己陪同。
雲棲寺在城西郊外,算是皇家寺廟。每年宮裡的佛事,很多都在雲棲寺辦。太后也經常喊了雲棲寺的住持,德清長老進宮給她講佛法。所以,雲棲寺接駕,極其熟練。一路上早有人開道,圍了帷幔,灑水掃路,太后的車馬從青瑣門出發,到了午時,也進了雲棲寺的山門。
而鄧夫人他們收了太后的懿旨,一早就在雲棲寺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