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點點頭，：“知道，聽孝端敬仁皇后也是摛藻堂出身。”
何璇珺又：“聽，肅宗曾經想過讓端王繼位。”
“這個可不能『亂，”何青衣趕緊制止，雖然摛藻堂裡就她們兩人，任公公帶了端王上樓，管事的太監又守在門口，可萬一叫人聽去了，不算謀反，也算妖言『惑』眾。
何璇珺輕輕一笑，：“前朝的何皇后，原先還想收養端王來著，打算給他定了門娃娃親，就是楊崇檢的孫女。要不是端王年紀太，不定……”
這時，門口突然有人跑了進來，一把推開了西耳房的門。
何青衣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張留夢身邊的楊柳。
楊柳見了何青衣，馬上哭了出來，：“二姐，我們姐她……”
張家兩兄弟，一共有三個女兒。大哥張允一子一女，弟弟張充兩個女兒。女兒裡面最大的，反倒是張充的大女兒張留芳，今年十六歲，其次是張允的女兒張留仙，比張留夢大了兩月。因此，楊柳她們，一直喚何青衣為二姐，按的，就是張家的排校
“慢慢，留夢她怎麼了？”
“我們姐她……”楊柳又哭出來了，：“我們姐摔了皇上賜的硯臺。”
何青衣心想，摔了御賜之物，雖然失禮，也不是死罪啊，怎麼楊柳急成這個樣子。
何璇珺也好奇了，問：“不就是硯臺嗎？失手砸了一個，也不是沒有的事，至於這麼大驚怪的嘛？”
楊柳擦了擦眼淚，：“是皇上賜給高嬪的硯臺，高嬪那硯臺，是皇上跟她的定情之物，從她進宮的時候就跟著她了。”
“高嬪又讓你們去絳雪軒了？”何青衣問。
“是的，”楊柳：“高嬪一大早，就派人來喊徐才人跟我們姐了，是陳美人病了，換我們姐給徐才人研墨。”
“張姐姐，”何璇珺：“你快去看看吧，高嬪這人『性』子急。”
何青衣想起許嬤嬤過的話，高嬪打死過一個宮女，要是張留夢跟她頂下嘴，捱打可就麻煩了。雖然高嬪沒有處置後宮妃嬪的資格，可張留夢只是一個美人，又摔壞了她的東西，如果不服軟，高嬪教訓一下她的資格，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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