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醫跟方太醫圍著李院判話,時不時,拿眼睛瞟一下王應元。大概,在王應元無禮的事吧。
李院判跟江方二人好話,就走到金院判身邊,皮笑肉不笑地問:“這位,就是洛南的王神醫?”
“神醫不敢當。”王應元:“在下只會醫些微不足道的病,不足掛齒。”
這話一出,太醫院的眾人,臉上都有點掛不住了。畢竟,公主這病,太后問過好幾次,大家都不會醫。現在,王應元治好了,還,只是微不足道的病,也太狂妄了吧。
金院判苦笑一下,心想,這王應元雖然有真本事,可得罪饒本事,似乎更高明啊。
李院判倒是不生氣,咧著嘴一笑,想表現和氣,卻更猙獰了。他剛想開口話,金院判卻:“李院判,我們正打算去六尚宮呢,有事以後慢慢聊啊。”著,就拉了王應元,出了太醫院。
一出門,金院判就:“應元啊,大家以後要做一輩子的同僚,有些話,能不就別嘛。留點面子,以後也好相見啊。”
“我可沒想跟他們一輩子。”王應元:“金院判,你也看見了,那江方二人,擺明了故意挑釁。”
“哎!”金院判嘆了一口氣,:“太醫院都是子承父業,突然蹦出個你來,他們自然有意見。上次那個胡太醫,就是被他們給擠兌走的。以後你還是跟著我吧,起衝突了對誰都不好。”
王應元心想,太醫院就這麼幾個文弱書生,動手的話他吃不了虧。可進宮為了找書,又不是來打架的,跟著金院判也行,先找到書再。
出了太醫院,兩人一路往北走,過了乾清門,上了東一路。金院判把宮裡的規矩,跟王應元一一細了。比如出診的時候要兩人同行,複診的時候要去門房領牌登記,給后妃們看病該怎麼樣,給宮人看病又該怎麼樣。
正著,兩人進了尚服局的大門。
王應元偷偷地問:“金院判,這是給誰看病啊?”
“一個女官,”金院判:“當時她受零外傷,脈象有點『亂』,老夫給她開了幾個方子,調養了二十來,差不多該好了,這次來複診。”
“女官用得著院判出馬?”王應元問。
“皇上跟太后指定的。”金院判:“這事起來話長,以後再跟你解釋。”
這時,何青衣跟著許嬤嬤,也進了尚服局門口的廳房。
方王婚禮的次日,大家都以為方王妃打傷了何青衣,中宗就派了金院判來給何青衣看病。何青衣吃了二十多的『藥』,沒病都快吃出病來了。一大早,許嬤嬤就吩咐她,到門口的廳房等她,金院判今要過來複診。
何青衣那個叫鬱悶啊,金院判的演技,神乎其神。上次她好好的,金院判都能開個二十幾的方子,也不知道,這次會出什麼么蛾子。
誰知,一進門,何青衣就看見王應元了。除了演技派金院判,連騙錢的王應元也來了。看來,治好公主,皇帝是看上王應元的手藝了,直接召進宮來當御醫了。
這王應元跟她,在鄧府見過一面。那次她跑到大沽,摔斷了胳膊回來,王應元來給鄧雲鴻看病的時候,順便看了眼她的胳膊,周公子接的不錯,沒問題,就沒搭理她了。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何青衣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