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中宗問:“這事有古怪?”
“奴才記得,去年中元節,慶王躲了御花園的假山裡面,還嚇了好幾個宮人呢。”魏明起了去年的舊事。
“嗯,”中宗點點頭,心想,七弟不是那麼膽的人,那卻如此失態,那麼方王妃的失態,是不是也有原因?
“這事你去好好查查,”中宗吩咐,“還有,不是讓你安撫張超了嘛,怎麼劉貢又找高家的麻煩了呢?”
“哎!”魏明:“不是張超。張超什麼都聽他妹妹的,早沒事了。就是那劉貢……”
“那劉貢是怎麼回事?”中宗問。
“這劉貢,”魏明:“是張姐亡夫劉賢的哥哥。這些軍漢,平時就恨不得在路上隨便抓個人找事,剛好有理由揍高安遠一頓,怎麼會放過。”
“劉貢也是北疆回來的吧?”中宗問。
“是,回來有兩年了。”魏明。
“哼!”中宗冷哼了一下,低頭繼續看奏摺了。
夜『色』越發深了,也不知道,何時竟然起了東風,吹的楊柳『亂』舞,百花凋零。
高夫人起身,掩上了砰砰『亂』撞的窗戶,又回到女兒身邊。高如語一早就沒簾的氣焰,哭的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語兒,你真的不記得了?”高夫人問。
“我都了,”高如語邊哭邊:“我就記得慶王在哭,別的什麼都沒印象了。”
“你跟方王,到底是怎麼吵起來的啊?”高夫人問。
“我在床上坐著,方王一進來,就惡聲惡氣地問,誰開的窗戶。那我就不是我,確實也不是我。”高如語:“他就,屋裡就我跟丫頭,不是我是誰。那我自然也不肯了。讓白萍和紅楓作證,誰知她們兩一句話都不出來。”
高夫人:“白萍和紅楓兩人,平時也挺機靈的,怎麼那連句話都不會了。”
“後來我就腦子一熱,”高如語,“記得給了白萍一巴掌,之後什麼印象都沒了,就記得慶王在哭。”
高夫人也聽的雲裡霧裡,她知道自己女兒刁蠻,可白萍紅楓兩個丫頭平時很懂高如語的心思,所以才讓她們陪嫁的呀。
“你哥哥今還叫左哨軍的劉貢給打了。”高夫人又問:“你真的沒打那個女官?”
“都了我不記得了!”高如語這會兒是真怒了,母親究竟是要問幾次。
“好好好!”高夫人勸:“不管記得不記得,咱明姿態擺低點,有錯沒錯都認了吧。”
高如語又嚶嚀一聲,哭了:“方王每都在那裡……”
高夫人側耳一聽,樓下的廂房裡鶯歌燕舞,有絲竹聲,有觥籌交錯的聲音,還有女人嬌嗔的聲音。
心想,這該死的徐士吉,自己女兒入宮了,就把她女兒嫁給方王這種人!哎,都怪自己,不早下決心,早點給女兒找個好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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