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和鄧大公子,倆人正坐著閒話,卻聽見門外秋辭的聲音:“大夫來了。”
鄧大公子要起身,看來是他的大夫,可他掙扎了兩下,似乎沒什麼用。
何青衣趕緊上前幫他,只是,扶他坐下容易,要扶他起來可就有點麻煩。
何青衣自己掛著一條胳膊,左手沒什麼力氣,光靠一隻手,想扶起鄧大公子,還真的有點難度。
何青衣只得半蹲在地上,讓他藉著自己的肩膀使力站起來。
等鄧大公子站起來了,何青衣這半個殘廢,扶著另外半個殘廢,往他的臥室走。
雖然鄧大公子瘦的可憐,可何青衣越扶越覺得重,覺得奇怪,就半抬了臉看他。
鄧大公子卻:“你的頭髮很好聞,是梅花嗎?”
何青衣覺得自己的臉都要憋氣憋炸了,他還有空談香味。有這力氣,多走幾步路成不!還有,他一步都走不了,到底是怎麼從臥室走到暖閣的?
梅花,梅花個鬼啊。她昨在海上漂黃土地上滾,回來後春令秋辭就給擦了擦臉,換了套衣裙。也就左月來的時候,給她梳了下頭髮。聞起來不像條鹹魚,就很不錯了,還梅花?
何青衣覺得,這鄧大公子,恐怕腦子也不好使。
好容易扶了大公子到他那張巨無霸的床邊,何青衣看著拔步床的臺階,突然犯了難。心裡真想把這半死不活的夫君,給扔到床上去,實在是太重了。
可鄧大公子一臉歉意,還問何青衣:“要不要喊秋辭進來?”
何青衣想起秋辭那嘴臉,還嘲笑她沒本事逃走,就不想喊了。更何況,她都要成功了,哪裡能讓秋辭來摘革命果實呢。
何青衣的腿,都是打顫地,邁上了拔步床的臺階,穩穩的把鄧大公子給擱在床上。
大功告成,何青衣長吁了一口氣,扶他的胳膊,都是抖的,有那麼重嘛?
何青衣趕緊甩了甩左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去叫他們進來。”
鄧雲鴻坐在巨大的床上,似笑非笑,看著何青衣出去的背影。
何青衣『奸』猾?沒有吧,鄧雲鴻覺得,應該是周和太良善了,所以覺得誰都『奸』猾。果然,北疆當兵當久了,心思就比不上京城的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這時,秋辭帶了一直給鄧大公子看病的王大夫進來了,公子坐床上似笑非笑,而開門的夫人卻紅著一張臉。秋辭眉頭一皺,心想,這倆冉底在屋裡幹嘛啊,還半不開門的。
王大夫給鄧大公子把好脈,問:“公子最近是不是咳的少了?”
秋辭:“是的,以前一入春就咳的厲害,今年好了很多。”
王大夫略帶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又問:“那做夢呢?”
秋辭搖搖頭,:“還是老樣子。”
望聞問切,忙活好了,秋辭引了王大夫,去外面開『藥』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