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徐衝,這會兒也十五歲了,握了握拳頭,硬生生忍住了。恨恨地,在廚房門口,打量著軍漢們。
為頭的軍漢跟他裂了裂嘴,扯著臉上的疤痕,很嚇蓉笑了起來,徐衝瞪了他一眼,
又回了廚房。
張媽端了壺酒,打算給他們換一下空壺,誰知,卻被軍漢一把攔住,問:“今,有沒有誰來過?”
徐衝見母親被攔,就衝了出來,:“什麼叫有沒有誰來過,我們開店做生意,來的人可多了。”
為首的刀疤臉,看見少年衝出來了,就單刀直入地問:“何璇珠,何姐?”
張媽大驚,問:“我們姐怎麼了?你們是誰?”
徐衝看了眼軍漢們,:“我們沒見過何姐,信不信由你。”
刀疤臉的軍漢,跟剩下的四個點點頭,:“看來真的沒來,我們走。”
五個人走了四個,有個軍漢,卻留了下來,仍舊守了桌子,一顆一顆,緩慢地吃著花生米。
另外的一撥人,卻在福祿坊的運河碼頭上守著。挨家挨戶地打聽,可見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年輕姑娘,穿了套茜『色』的紗裙,單身搭乘船隻?問遍了碼頭上的所有船家,誰都沒有看見。
這時,從張媽店裡出來的軍漢,也到碼頭匯合了,兩撥人一碰頭,誰都沒有找到。
何姐沒去張媽店裡,也沒來福祿坊的運河碼頭。
這時,碼頭上的一戶船家:“我們這裡是運河的起始碼頭,水淺進不來大船。但是往南一百多里,有個更大的水路碼頭,好幾個地界的人,都去那裡搭船南下。要麼,你們去那裡找找。不定你們要找的姐,直接包了車去那裡,那邊的船可快了。”
聽了船家的話,兩撥人也不話,往空中放了一支銀『色』煙火。煙火並不好看,卻竄的極高,帶著種極其尖銳刺耳的聲音,滋滋滋地炸了。
船上人家的孩子,還著拍手,以為是放焰火了。
這時,福祿坊碼頭一百里外的尋沿碼頭,也守著一路人。
這批人騎了快馬,一收到何青衣走失的訊息,就飛速南下。快馬加鞭,一個時辰前,就從城裡直接到了尋沿碼頭。按照馬車的速度,這會兒,何青衣的車子,也該到了。
尋沿碼頭的軍漢,一看見空中的煙火,就都笑了,:“他們撲空了,看我們的。”
一行人一字攔開,只要是馬車經過,都一一攔下詢問。
這時,一輛星泰車馬行的馬車,飛馳著衝了過來。
駕車的馬伕,明明看見有人攔道,卻根本就不打算停下來,揚起鞭子,還想加速衝過去。
領頭的軍漢一伸手,剛好抓住馬的韁繩。
這飛奔的烈馬,到了他的手裡,卻乖巧的跟只貓似的。
馬上就停了下來,一邊踩著蹄,一邊甩著尾巴。
領頭的軍漢『摸』了『摸』馬的臉,:“好馬兒!”接著,一個換位,已經攔在車廂的出入口,一伸手,就扯下了車廂的門簾。裡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劍
馬車邊的軍漢,一聽年輕女子的尖叫聲,趕緊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