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學瑜來的時候,擔心何青衣會被鄧大公子傳染,一病不起。
他一個人在國子監裡,跟誰也不能,越想越害怕,擔心遲來一刻,就見不著何青衣了。
所以,一放旬假,他就飛一樣騎著馬來了。
一見何青衣,除了臉『色』差點,其他沒什麼問題。聽,還半夜裡『摸』去書房看書了,看樣子,好的不能再好了。
何學瑜很欣慰,可一聽何青衣輕輕巧巧地丟擲了一句,“以前的兩位夫人也住這麼遠”。何學瑜就不淡定了,這麼,鄧大病鬼的毒『性』這麼厲害,住這麼遠了,那兩位夫人還是死了,而且,一個三個月,一個兩個月。
突然,何學瑜又不安起來了,這可如何是好,眼看著,就要輪到何青衣了。
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何青衣卻問:“母親的身體,一到春就容易咳嗽,一咳嗽就會生病。不知道,最近如何?”
何學瑜連家都沒回,直接趕來鄧府了,哪裡知道孟夫饒情況。
孟夫人確實春會犯咳嗽,可生病,從來沒有聽過啊。
只是,何青衣這麼一板正經,還一臉關切母親的樣子,又是為什麼呢?
畢竟,他們兩看一本書看了一個冬,彼此心思,都能猜個七八分。
突然,何學瑜明白了,難怪母親何青衣不是個好東西,還貪財。
看樣子,何青衣從母親那裡,應該拿了不少錢。她一個女孩子,在家有孃家,出嫁有夫家,哪邊都是富貴人家,要錢幹嘛,還不是用來出逃。
想到這裡,何學瑜很震驚地看了一眼何青衣。
看見何學瑜眼睛裡的吃驚,何青衣心裡明白,何學瑜懂了。只是,他會怎麼做,何青衣並無把握。他會幫她嗎?
何青衣端起茶杯,慢慢地啜了一口。
這時,何學瑜卻很突然地:“哎,母親病了,很想見見你。這不,我剛回家,她就讓我趕來帶你回去一趟。”
太好了,何青衣雖然吃驚,可這個機會,她絕對不敢放過。
何青衣馬上很著急的樣子,:“陳嬤嬤,趕緊幫我收拾東西,金翹,你上樓幫我把首飾收拾一下,左月,你去收拾下衣服。”
大家一走開,何青衣問何學瑜:“你確定嗎?”
何學瑜:“活著最好!”
何青衣笑了起來,原來,他也這麼想。只是,沒一會兒,何青衣又猶豫了,看向何學瑜。
何學瑜安慰她:“我不會有事的。”
眼看著丫頭婆子就要回來了,何學瑜:“我去僱車,是兩輛,對吧?”
何青衣突然有點想哭,原來,他又跟她一樣想了。
何青衣點點頭,轉頭上了樓。
何學瑜出了府,在附近的星泰馬車行,僱了兩架馬車,停在鄧府門口。
這時,何青衣帶了兩個丫頭一個婆子,到了門口了。
何青衣跟門子,讓他去告訴下春令秋辭姑娘,她孃家媽媽急病,想見見女兒。她來不及跟鄧大公子告辭了,讓兩位姑娘轉告一下,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一早上,門子就聽鄧二公子了,夫人如果出門,千萬別攔著。又聽她孃家出事,也不敢真攔她。更何況,她孃家哥哥,何公子還僱了車,等在門口呢。所以門子就放了行,一邊去報告給春令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