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完，大約想到了杜小冉，降低聲音道“原是我對不起你。可我也從不想這樣做。”
“那你想如何，如今我要你實現當日的承諾，你敢嗎？”
他愣住。
我抽身離開，再不聽他說話。
剛走出沒幾步，聽見身後有人叫我。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是毓正殿的小公公，我回過頭，看他跑的滿頭大汗，讓人遞過去一方手帕，“公公怎麼來的這麼急，是四皇兄還有什麼吩咐嗎？”
他不敢接我的手帕，退後一點，十分恭敬，“殿下走的太急。方才陛下用膳時看到遇到膾鴨掌，唸到殿下，便讓我來尋一尋殿下。”
我暗自一笑，哪裡是看到膾鴨掌想起了我，估摸著是自己盤算著我與蘇行話也說完了，便派人來了。
這太監到底年齡小，看起來竟比小順子小上一茬，人卻憨厚。
我見他既不肯接我的帕子，又不敢走我前面，只敢慢半步引路，便隨口問道“公公今年什麼年歲？”
他小心翼翼道，“十六。”
小順子介面，“十六也不算小了，我當年進肅王府也不過十三歲。”
“大人伺候過……肅王？”他眼神變的驚恐。
小順子嗤笑一聲，“是大皇子殿下，忒沒見識。”
我眼見毓正殿已經在眼前，忽然腳步一頓，扭頭道“好歹是宮裡的三品總管，說話怎麼越發沒氣量了。前些日子不是說沒人和你學伺候人的本事麼，我看這公公倒合適。你看看要不要收了他。”
小順子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朝面前大殿瞄一眼，裝作撇嘴的樣子，“我收人何曾這麼隨便過。想當年拜師時也是三兩好酒半包茶葉，捶肩捏背半月伺候著。如今拜師只口頭問問麼，那我可不依。”
我朝小太監望一眼，見他仍有些迷茫，笑道“還不回去準備著。”
他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在身後叫了好幾聲師父。
進殿前，聽到小順子朝他囑託，“這宮裡最是忌諱拉幫結派，陛下雖然睜隻眼閉隻眼，但也保不準小人作梗，這事不可告訴旁人。要不然可危及到你我性命。”
那太監連連點頭，“記住了，李為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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