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之倦沒什麼反應,他任由沈商年含著,咬著,即使被咬疼了,也沒什麼反應。
沈商年咬著咬著,不自覺鬆了力道。
陳之倦垂眼盯著他,他喝多酒的時候總是會比平時更安靜一些,氣質也更疏離,但偏偏他眼尾一片溼紅,多了幾分平日裡難有的誘惑感。
沈商年口水有些止不住了,他想把他的手指吐出來,但是陳之倦分毫不讓。
甚至過分地曲起手指,清晰骨感的指節剮蹭了一下他的牙齒。
沈商年門牙兩邊的牙齒都很尖,但是又不是孫鶴煬那麼明顯的虎牙。
小時候沈商年掉牙時,哭得老厲害了,還是陳之倦幫他把牙扔到了屋頂上。
而現在,他表情冷淡,甚至稱得上冷漠,手指卻挑逗似地蹭著他的牙尖。
沈商年忍了半分鐘,在他的手指得寸進尺碰到他舌頭的時候,忍不住了。
他重重地咬住了陳之倦的手指根部,留下了一圈很深的齒痕。
“嘶……”陳之倦吸了一口氣,眉頭輕輕地皺起。
他抽出手指。
瘦長白皙的食指上沾著透明溼潤的液體,根部是一圈深紅的齒痕,像是強行印上了一枚戒指。
陳之倦從一邊的抽紙盒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指,擦乾淨那層水痕後,指根處的齒痕更明顯了。
沈商年匪夷所思地問:“你今天晚上喝的酒,是進肚子裡了呢?還是進腦子裡了?”
“我腦子裡面沒進水。”陳之倦淡淡道,“我不僅猜到你喜歡的人是誰,我還猜到你今天晚上要是表白肯定能成功。”
“……”
沈商年吸了一下鼻子。
等一下。
他現在腦子裡面好像進水了。
不然怎麼聽不清陳之倦在說什麼。
“我沒聽清。”他兩眼真誠地看著陳之倦,“要不你再重複一遍?”
“你聽清了。”陳之倦另一隻手的指腹在那圈齒痕上摩挲了一下,“我不說第二遍,你別裝傻。”
“那我要是明天表白呢?”沈商年心裡莫名有點氣。
“明天就明天再說。”陳之倦心不在焉,低頭盯著自己的食指。
沈商年靜靜地看了他兩秒,“那就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