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行星。
行星,自身不發光,環繞著恆星公轉。
再簡單點說,沈商年在哪裡,他的目光朝向就在哪裡。
“嗯?”
沈商年很快應了一聲,他一手扶著車門,心跳瘋狂跳著,比雨滴聲還要密集。
“不是問什麼時候表白嗎?”陳之倦看著他,眸光輕柔,“就現在吧。”
“現在嗎?”沈商年眨眼頻率都變高了,“會不會太快了?我才追了一週,好像是一週吧……”
“挺久的了。”陳之倦語氣淡淡。
如此輕描淡寫一句話,阻止了沈商年嘴裡所有的絮絮叨叨。
他喉結反覆滾動了下,“陳卷卷,你是不是……是不是……”
“說吧。”陳之倦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像是揉家裡的小狗一樣,手指從髮尾漸漸移到了耳垂,他揉著那耳垂,輕攏慢捻抹復挑。
沈商年深吸一口氣,把話完整地說了出來,“你是不是猜到追的人是誰了?”
“對。”
滴滴答答的雨聲裡,他非常肯定地應了一聲。
沈商年瞬間閉上了嘴巴。
氣氛這一刻,好像變得曖昧起來。
目光對視時,也不只是簡簡單單的對視,彷彿多了一層無法言說的,很濃稠的,很心照不宣的東西。
陳之倦把沈商年的耳垂揉成一片緋紅,他鬆開耳垂,指尖似有若無地垂著,很輕地戳了一下他上唇的那顆唇珠。
這些動作對於沈商年來說實在是有些太超標了,但是他非常頑強地站著沒有反抗,臉頰跟著升騰起熱意,再熱也沒有後退。
“除了這個事情,我還猜到了一件事情。”
沈商年有心張口說話,但是現在問題來了,陳之倦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揉著他的唇珠。
他要是張開嘴,這和直接把人手指含進嘴裡有什麼區別?
他張不開這個嘴。
陳之倦很輕地挑了一下眉梢,說:“怎麼不說話?嗯?”
“……”
沈商年忍無可忍,張開嘴重重地咬了一口陳之倦的手指。
正常人應該都會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