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還不覺得冷,不知道是不是醫院建得太大,此時人又太少,他竟然感覺到了冷。
靳言:【五號電梯嗷。】
離沈商年最近的就是五號電梯。
他剛走過去,電梯已經落到了一樓,門緩緩向兩邊開啟。
沈商年喝了一口營養快線,隨意抬眼,瞬間定在當場。
隔著兩三米距離,陳之倦正側頭聽旁邊那人說話,
沈商年默默站直了身體,又默默讓出了一點位置。
“年哥!”
靳言熱情地打招呼喊他。
他站在最左邊,衝著沈商年揮揮手。
沈商年眼睫動了一下,這才看見靳言也在。
陳之倦原地站了兩秒。
沈商年眼角餘光裡感覺到他似乎是看了一眼自己。
但是他又不太確定。
因為那道目光沒什麼溫度,沒有他所熟悉的縱容。
陳之倦收回視線,出了電梯和同事一起朝著門口方向走去。
靳言興沖沖跑出來,“今天晚上就我們倆去吃哦,剛剛問過煬哥了,他說今天晚上不太舒服,要回家睡覺。”
沈商年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怎麼了?”
靳言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感冒了吧。”
沈商年看著前面那人清挺的背影,“怎麼感冒了?”
靳言:“……好像是喝酒喝多了吧。”
“?”
沈商年嘶了一聲,仰頭喝了一口營養快線,“這個理由,怎麼聽上去那麼熟悉呢?”
靳言睜大了眼睛,發自內心地問:“這麼奇怪的理由還能有重複的嗎?”
奇怪理由創始人沈商年清清嗓子,又掩蓋性地喝了一口營養快線。
出大門的時候,他隨手把空瓶子扔進垃圾桶裡。
靳言提前約好了餐廳,沈商年今天開車來的。
他走到今天開的那輛黑色跑車前,才發現旁邊停著的那輛車是陳之倦同事的。
他剛才走在兩人後面聽了幾句話。
那個同事的小閨女今天晚上滿月宴,邀請了不少人。
兩輛車駕駛座車門和副駕駛座車門正好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