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僵立兩秒,重新靠了回去,他也不接聽,就靜靜等著電話鈴聲自動結束通話。
鈴聲停止後,下一秒陳之倦又打來了第二個電話。
沈商年等了十秒,才接聽,語氣淡淡的:“什麼事?”
圍觀了全程的孫鶴煬:“……”
他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人毛病是真不少。
“你現在在家嗎?”陳之倦大概是剛睡醒,聲音比平日裡多了幾分低啞。
“不在。”沈商年言簡意賅。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沈商年問。
“也沒怎麼。”陳之倦解釋道,“昨天晚上太忙了,今天早上直接回家睡了,忘記跟你說一聲。”
“嗯。”沈商年說,“你不用解釋,我也不是很在意。”
陳之倦沉默兩秒:“好。”
他沉默著,沈商年心情更差勁,清清嗓子問:“還有別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聲音很輕:“沒有。”
“那就掛了,耽誤我和別人看雪。”沈商年語氣兇巴巴的。
“……你和誰看雪?”陳之倦問。
沈商年:“好朋友。”
“孫鶴煬?”
“不是。”
陳之倦又沉默了下,說:“你生氣了?”
“沒生氣。”沈商年像是沒明白過來,“我能生什麼氣?你回家睡覺很正常啊。”
陳之倦:“不是我,也不是孫鶴煬,你還有別的好朋友嗎?”
“瞧不起誰呢。”沈商年哼笑了聲,“我好朋友很多啊,是你出國後交的,你不認識也正常。”
他們認識太久了,即使分開三年,依舊知道說什麼話最能讓對方疼。
沈商年初二那個暑假摔斷了腿,打著厚厚石膏,坐了一個學期的輪椅。
期間一直都是陳之倦幫他推。
臨近國慶假的某個週五下午,陳之倦臨時被叫去開會,關於下週的競賽具體事宜。
直到下課他還沒回來。
沈商年坐不住了,他本身就不愛學習,一下課就想回到校外租的公寓裡打遊戲。
班長是一個很熱心的性子,見陳之倦沒有回來,非常體貼地問沈商年需不需要他幫忙推出去。
沈商年太想回去打遊戲了,立馬點頭答應,又默默寫了一張小紙條,放在陳之倦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