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適啊,怎麼了?”雨桐疑惑得歪了歪頭,猛然意識到……小棋不會以為她昨夜與沈未有了夫妻之實吧。
“啊,你你你你,你想什麼呢!”雨桐面色一紅,輕輕推了推小棋的胳膊,這丫頭瞧著挺老實,滿腦子都想什麼呢?
“王妃咋還害羞了。”小棋壞笑著打趣說,一面準備給雨桐梳妝。雨桐一側眸,發現她屋子裡的丫頭們都好奇得趴在門框瞅著她呢。
呃……
梳洗之後,老管家早早備了車馬送雨桐回門。雨桐等在垂花門處,遲遲不見沈未出來。
“小棋,你去問問,王爺怎麼還沒出來?”
今兒是雨桐回門的日子,她還是希望沈未能和她一起回去,這樣季氏見了才能放心。沈未明明都答應她幫她在季氏面前假裝一下,怎麼這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影?
小棋去書房詢問,方才知道,沈未清早便出府入宮了,聽說是陛下召見。也就是說,今日雨桐要自己回去了。
唉,若是陛下召見,那真是推辭不得。不知怎的,雨桐聽了這訊息,莫名有些落寞。
馬車一路行至季氏她們所居的府邸,卻沒有人出來迎一下雨桐,這叫雨桐很是詫異。
沈未忘了回門的事兒便罷了,難道孃親與弟弟也能忘記嗎?
雨桐與門房打了個照面,府上人告訴她,季氏生病了。
季氏想著雨桐是新婚,便壓著,沒將這件事傳到王府去。算算日子,季氏已經臥床兩日了。雨桐當即顧不得什麼禮儀,忙不迭得跑去了季氏的院落。
恰逢可期正在院兒裡給季氏熬藥,他一見到雨桐,整個人都怔了怔,“姐姐,你怎麼回來了?”他們不是刻意瞞著雨桐的嗎?
雨桐鼻子一酸,嗔怪說,“我若是不回來,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孃親呢?”
趙可期汗顏得垂下眸子,帶著雨桐去了季氏的屋裡。
屋中光線昏暗,一股藥香沁人心脾,遠遠得,雨桐便聽到了季氏的咳嗽聲。
待到內臥,蔡嬤嬤一瘸一拐得走了出來,她眼睛通紅,顯然剛剛哭過。
蔡嬤嬤一看到雨桐,淚水又不自已得上漲,“王妃,您回來啦。”
“嬤嬤,”瞧著蔡嬤嬤落淚,雨桐的心也揪了起來,季氏到底病成了什麼樣子?為什麼蔡嬤嬤如此憔悴?
什麼也顧不得了,雨桐大步走到了季氏床邊,梨花木的架子床上,季氏半靠在床頭,面板蒼白,唇無血色,眼神渙散。
“孃親!”雨桐的眼淚一下子便湧了出來,她強自忍著,不想叫季氏見了傷心。
季氏虛弱得笑了笑,伸手努力握住了雨桐的手,“遙遙回來了……王爺呢?”
沈未……雨桐憋著眼淚,握緊了季氏的手,“王爺被宣進宮中,晚些時候再來。”其實雨桐也不知道沈未還會不會過來,她只是希望季氏不要為她的婚事憂心。
“這樣啊。”季氏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儘量保持著微笑,“孃親這是老毛病了,倒把你給嚇到了,別哭……孃親沒事兒的。”
“嗯。”雨桐回眸看向趙可期,問道,“怎麼不請個大夫?”
趙可期欲言又止,小小的少年面上都是愁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