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為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我會把世子不久前同我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複述。”
過目不忘對她而言不過小事。
下一刻,她學著謝徵的語氣,將他對她說的每一個字,一字不差地講了出來。
侯夫人聽得面色青青白白。
雖然是同一件事,但謝徵和她說的時候,好歹還含糊了一些。
這些話,由燭音逐字逐句講出來,連她聽了都膈應。
她去看兒子的臉色,就知道燭音並無添油加醋。
她莫名地想:素心居然都沒有大鬧婚房,只是讓人請她和侯爺過來,脾氣是真好啊。
廣寧侯倒是冷靜,肅著臉,聽燭音講完。
還貼心問了一句:“說完了?”
燭音:“說完了。”
下一刻,廣寧侯一腳就衝著謝徵肩膀踹了過去。
侯夫人還未來得及尖叫,廣寧侯冷冷一聲:“去取家法來。”
侯夫人連忙攔住他:“使不得使不得,侯爺,今夜是徵兒和素心的大婚之夜。你若是動了家法,傳出去外頭還不知道要怎麼說!”
她一邊看向燭音。
燭音接收到她的目光,想了想,說:“我不介意丟人。”
廣寧侯夫人:“……”
看出來兒媳婦確實是有點瘋了,眼下指望不上。
不過廣寧侯倒是被勸住。
他沒堅持要動家法,而是問:“外頭那個女人,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謝徵搖頭:“阿黎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發乎情止乎禮!”
燭音又笑了一聲。
廣寧侯夫人現在一聽她笑就覺得瘮得慌。
廣寧侯冷冷道:“好,既然發乎情止乎禮,我明日就派人將她送走 。”
謝徵連忙說道:“我和她並無逾矩,難道喜歡上一個人有錯嗎?我也沒有對不起素心,你們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他昂起頭:“父親,你不也有好幾個姨娘嗎?”
侯夫人:“……”
她糟心地閉了閉眼,一時間居然想“這玩意兒如果不是我生的就好了”。
廣寧侯俯視著人模狗樣的兒子,語氣失望:“你到現在還沒明白,素心在氣什麼?我和你娘為何要罰你 ?”
“你在新婚之夜,將你娘子的臉面放在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