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靠著他的肩膀,沒有半分的扭捏。
“嗯。”
一問一答,站在一旁的小梅卻是無端的有些酸澀,轉過身去,掏出懷中的手帕輕輕的拭了拭眼角,緩緩地走出去。
爺在,她放心。
“有些乏了。”
靠在身後的懷中,之前一直提著的心忽的就這麼靜了下來,諱疾忌醫,凡人皆如是,她也逃不脫。
她逃來這裡,除卻想念這寺中的一草一木,想念這些真心相待之人,還有那連自己都不想承認的害怕。
害怕眼前的光明再無法歸來,害怕生活在這重重的黑暗之中,再無一點生意。
而現在,他來了,他不說,她也不說,有些東西自在。
“帶你回去。”
伸手輕輕的覆在懷中人的眼上,一隻手托起她的身子,消失不見。
“爺,已經到了。”
“好。”
懷中抱著的人兒手指輕輕攥了攥他胸前的衣物。
“醒了,陳老已經到了。”
沒有一絲停頓,擁著自己的人倒是絲毫都不問及自己的意見。
想著那個一直囉嗦的老頭兒,忘塵忽然覺得有些頭痛了,想來必是逃不脫了。
果不其然,這自己的屋中早已是坐了人。
“睜開眼睛吧,你這臭丫頭,還跟師傅我裝蒜是不是?”
默不作聲。
“行,你這丫頭是不怕我是吧,我這就把藥調的難喝一點,反正最後也是你這死丫頭要喝下去的,難受的也是你,哼。”
“……”
“還不睜眼啊,唉……最近師傅我收了一棵黃連,那隻小東西略略嘗了些,到現在還沒緩過神兒來,倒是不知道我這鐵打的小徒兒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師傅……”
忘塵無奈地張了張口,師傅實在是太吵了。
“你這死丫頭,終於捨得說話了,再不說話我就真的把這黃連給扔你藥裡面。”
一襲青衫的老頭兒得意的拎著自己手中的東西說道。
忘塵扯了扯被子,“師傅,放下你手中的雪蓮,別一不小心給扯壞了,還不是你自個兒心疼麼?”
語氣平淡,絲毫沒有拆穿自家師傅詭計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