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車的。”蘇婉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說道。
“好的,我現在會命人備好車在門口等,五姨太準備好了直接去正門口上車就可以了。”
王林真的是一個合格的管家,起碼她這個冷宮裡的姨太太在他面前也得到了應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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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美容院,是一位法國人開的,她深諳女人們的心理,用著一個又一個堂而皇之的宣傳廣告把一個一個的太太小姐們牢牢的抓在手裡,伸進她們的錢袋子裡,讓她們心甘情願的躺平任由其掏出大把大洋。
而每個享受過後走出大門的太太小姐們都自覺比進來時有了很大的改變,面板滑膩了,眼睛變大了,腰肢更細了,胸脯更挺了,就連下面也比以前更緊致了。
瞧,這就是金錢的魔力。
當一件事需要為之付出大筆金錢時,那麼這件事都會變的更加神聖而又不可侵犯。
被冠上富貴的名頭,這個美容院都變的像是個金窟,彷彿是上等人的權利,也讓那些進去出來的人都變得自己和常人不一樣了,回回走出來,還要挺一下腰桿子,扒拉一下頭發,再仰著下巴,不可一世。
於是,這個門口的乞丐也是尤其的多,他們不在乎什麼自尊不自尊,臉面不臉面的,自已放低了自己的尊嚴,拿了個破碗對著門口的人敲幾下,她們出手也大方,也像是在攀比似的,起步價都是一個大洋,乞丐們賺的比街頭的小販都多,於是更加賣命的低頭敲碗了。
但他們今天踢到了鐵板,蘇婉顯然沒有懂得這裡的攀比規則,而且她手裡只拿了來一趟美容院的錢,多了她嫌重,春□□服穿的薄,丫頭們也不知去了哪裡偷懶,她自己一個人樂的輕松,端著叮叮當當的二十大洋就走了下來。
然後被門口這兩整排的乞丐嚇的又縮回了腳,這低頭敲碗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在表演架子鼓。
美容院時不時的有人下來趕,但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
方太太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看到了蘇婉那被驚的到模樣不由掩嘴笑了出來。等到司機把乞丐們都揮到一邊時,蘇婉及其快速的跑了進去,進去的一瞬間,乞丐們又都返回了原地。
“這裡生意好,所以幾乎全城大半的乞丐們都圍在這裡了,”方太太解釋,“以前你沒有來過嗎?”
“沒有。”蘇婉直言。
確實是沒有必要,方太太看著身邊人臉上滑嫩的似乎能掐出水的肌膚,有些嫉妒的想著,“還是要趁早保養,女人們的週期很短,等到二三十多了,肌膚就開始走下坡路了,皺紋也開始出來了,那個時候再保養,就來不及咯。”
蘇婉笑笑,沒說話。
裡面的員工清一色的法國人,金發碧眼,面板白的反光,穿著單薄的青色無袖裙,小低跟公主鞋,頭上戴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她們說的都是中文。
蘇婉和方太太被領到了一個小房間,小房間裡有兩張高高的單人床。
她倆自發自覺的脫了鞋,換了浴袍躺了上去,不多久,就有人戴著手套坐到她們的床前幫她們按摩。
蘇婉還沒陷入昏迷的時候也去過高檔的美容場所,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細致過。
那按摩的手幫她們敷好了面膜,然後開始了全身的按摩,浴袍被散開,溫熱過的手掌沒有一絲阻滯,幾乎是緩慢又堅定的撫過身上每一寸肌膚。
蘇婉被嚇的睜開了眼睛,和頭上正按著她胸的女人對上了眼。
“不用擔心,夫人,”她用著蹩腳的中文說道,“睡一覺醒來,你會很舒服的。”
“.......”
這話——是真的很像.......
蘇婉還從沒被女人這麼從上到下的摸過。不過她們的技巧嫻熟,想來是受過培訓的,她被按的通體舒暢,反正臉被面膜蓋著,紅著也看不出來,身邊的方太太已經小聲的打起了鼾,她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太太?太太?”
蘇婉被喚醒,睜開了眼,眨了眨眼,終於清醒了。
她坐起身,身上的浴袍穿的嚴嚴實實,臉上的面膜也被揭掉了,胸脯有沒有挺一點她暫時沒有能察覺出來,但是臉倒好像確實是滑了一點。
“方太太呢?”
“她做了一半的時候被她家裡人叫回去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蘇婉點了點頭,“那我也走了。去哪裡付錢。”
忽然她動作頓住,終於想起了自從她進了美容院就一直覺得有什麼事忘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她剛剛被門口的乞丐一嚇,手順勢往車裡一擺——
錢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