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放手,我要報警了!”蘇晚耐心告罄,冷聲警告。
身前的男人終於動了,另一隻手抬了起來,蘇晚本能的以為這是個巴掌或者其他暴力行為,頭躲了躲。但這隻手並未變成一隻暴力的手,只是伸進了他的西裝內襯口袋裡掏了掏。
蘇晚:“.......”
男人扣著蘇晚手腕的那隻手往下移,攤平了她的手掌,然後另一隻手把從口袋裡掏出來的東西放到她的手上,手掌貼上她的手指往前推,蘇晚的手被握成了一個拳頭。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提步走了,周圍的彪形大漢們也跟上了他的步伐,剛剛彷彿離吵鬧很遙遠的小空間瞬間又灌滿了人,誰都沒有受到影響。
冰冰涼涼的帶有一絲剛剛被熱物拿捏過的溫度,邊緣光滑,輕輕巧巧。
攤開手掌。
一枚硬幣。
蘇晚:“......”
她走到垃圾桶旁,抬手握著硬幣伸進了洞口,猶豫了幾秒,收回了手,隨意的放進了包裡。
萬一是個有用的東西呢?
雖然現在一個硬幣連瓶水都買不起了。
她先去醫院辦了入職手續,幸得她導師是個在醫學上是個排的上名號的......幹癟老人,她的手續辦的異常的快,人事科熱情洋溢的帶著她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醫院小時遊。等坐上回去的計程車時,天色已經擦黑了。
看著眼前這棟奢華大氣的別墅,蘇晚挖了點記憶深處對它的印象。
——吃人的房子,大而空曠,冰涼奢華,清冷高調。
她拖著行李箱上前按響了門鈴。
“你找誰?”
“我是蘇晚。”
“抱歉......”那邊窸窸窣窣有些聲音,緊接著鐵門徐徐開啟,別墅的大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款款的身影。
“蘇晚?”
蘇晚眯著眼睛看了一會,終於從腦子裡扒拉出了一個名字——“蘇向晴?”
蘇向晴走了過來,親切的替她拉過了行李箱,摸了摸她的頭發:“累了吧?”
蘇晚笑了笑:“還好,習慣了。”
“進來吧,我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沒準備你愛吃的菜,先隨便吃點?明天再去買你喜歡的。”
蘇晚看了眼她的背影:“沒關系。”
蘇向晴一到屋內,就向在餐廳上吃著飯的人揚聲做出驚喜狀:“你們看誰回來了!”
蘇晚有些尷尬,驚喜之所以是驚喜,是雙方都要相互的做出驚喜和被驚喜到的表情才算完美,一方驚喜而餐桌上剩餘的幾個人目無表情甚至有些不悅的皺眉,那就有些難堪了。
蘇向晴停頓了一秒:“林媽,幫小晚拿副碗筷。”
“不用了,”蘇晚出聲,“我回來的路上吃過了,而且坐了一天飛機,有些累了,想先休息。”
她拉過蘇向晴手裡的行李箱,走上臺階,似想起了什麼:“我住哪個房間?”
蘇向晴:“你十多年沒回來了,我讓林媽重新給你整理一間房,你先在客廳裡坐一會,好嗎?”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餐桌上回過神的蘇父蘇華生不悅的問道,“回來之前不會打個電話,國外這麼多年,禮貌都沒學會?”
蘇晚笑笑:“回自己家還要提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