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翰林院當學士的,那都是有大前途。
江若寧問李觀,“你什麼時候讓十六去考的秀才?”
“剛回青溪縣的時候,那回我說讓他去奉天府檢視三房名下幾家店鋪的生意,實際是讓他考秀才的。翠淺當年嫁十六,原就有些委屈,以她當年在宮中的地位,嫁個小吏是綽綽有餘,可她為了照顧我,硬是嫁給十六為妻。
十六與我自小一起長大,讀書識字,小時候是個書僮,也是用心的,我答應過他,只要他考上秀才,就給他謀個小吏做官。”
江若寧笑道:“少遊,你真好!知恩圖報。”
“是你好。”
翠淺拉著五斤的小手,“兒子,你爹當官了,是從八品的官,大理寺司獄。”
五斤似懂非懂,見父母高興,也跟著叫了幾聲“好”。
李家二房,七郡主聽說連十六都謀到差事了,喃喃地暗自傷神,“若是鳳歌姐姐在,五老爺也出仕為官的,最少也得是個七品縣令。都怪溫令姝那惡婦,要不是她,我堂姐怎麼英年早逝!”
丫頭輕嘆了一聲,這些年七郡主沒少咒罵溫令姝,將李五老爺不能出仕的事全推到溫令姝頭上。
轉眼間,就過完了上元佳節。
正月十六一早,李十六一家、李觀一家都拾掇好了。
李觀檢視了一遍,因早幾年江若寧身子不好,他已經習慣家裡家外地操勞、過問,生怕哪裡有遺漏。
李觀這次入京,要帶李閱的長子李庸去京城讀書,這孩子現下十歲了,因家境好,長得比尋常十二歲的小子還高,就是有些清瘦,眉眼也生得端莊清秀。
李閱叮囑道:“去了京城,要用心讀書,聽你伯父、伯母的話。”
李庸時不時地道:“爹,我都記下了。”
他招了招手,對比他略小兩歲的李應道:“聽爹孃的話,照顧好弟弟,孝敬爹孃。”
李應叫嚷道:“爹,我也要去京城讀書。”
“你去年還說要跟爹學當郎中,怎麼不當郎中,這《百草圖》都看牢了,這就要放棄?”
李閱早與李觀商量過,長子瞧著是個讀書的料,這次子不如長子聰慧,決定讓次子跟他學醫術,繼承李家念慈庵藥鋪,這會子李慶見哥哥要跟伯父伯母一家去京城,也動了心。
李觀寵溺地笑著,輕撫著李應的腦袋,“好好跟你爹學本事,等你大了,來京城看望伯父伯母,要是你的本事好,我們家就在京城開一家藥鋪。”
李應道:“還叫念慈庵藥鋪?”
“對,還叫這名。”李觀與李閱交換了眼神,“照顧好家裡,我先走了,有事就寫信,京城李府的地址,你是曉得的。”
周半夏道:“哥保重!嫂子,就勞你照顧庸兒。”
江若寧挑起車簾子,“弟妹安心,我會照顧好庸兒的。”
車輪軋軋,一行幾輛馬車搖搖晃晃出了青溪縣城。
江若寧母子與李觀坐了一輛馬車。
李十六一家又另坐了一輛。
後面還有一輛,裡頭坐著李庸與一個長隨小廝冬行,像這樣的小廝多是跟自家服侍的公子一起長大,是小廝也是書僮,就如當年李十六與李觀一樣。
冬行沒出過門,看什麼都新奇,他比李庸略大一歲大,身材卻沒李庸高大,這會子拉開車窗上的簾子,伸出脖子左瞧右看。
李庸道:“還是正月天氣,你能不能合上窗,外頭風大呢。伯父要趕在二月初一前赴任,最是耽擱不得,若我病了,少不得要歇下來耽擱行程。”
“六少爺,奴婢錯了!”冬行規規矩矩地合上窗戶。
李庸翻了個白眼,“且安靜些吧,我要看會兒書。”
“少爺已經是神童了,怎麼還看?”
李庸懶得理會他,自尋了本書讀起來。
江若寧還好,翠淺因為胎剛坐穩,沒行幾日就吐得一塌糊塗,李觀便道:“要不你們一家稍後慢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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