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道:“嘉慧,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今兒一來就坐立不寧。”
“我……我……”
溫令姝不敢說,這事太大了。
尚歡冷譏道:“愛說不說,過上幾日,無論是什麼事,我們總會知道的。”
“我說!我說!”溫令姝大叫兩聲,拉住尚歡的手,情緒激動,已瀕臨瘋狂的邊沿,“尚歡,你快去救鳳歌!快去救她!”
尚歡握緊了溫令姝的手,“你在說什麼?”
朱芸也急了,江若寧治好了她從胎裡帶來的哮喘,既是恩人,又是朋友,就連她的“嘉律縣主”封號,也是因為江若寧倚重,派了皇差給她才得來的。“溫令姝,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我……我說不清,你們快去紅蓮寺後山懸崖邊去。”
朱芸與尚歡一驚,面無表情,是被怔住了。
尚歡大喝一聲:“是你?”
“你們快去救人,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
尚歡憶起了什麼,那日朱芸把鱷魚湖的事當成趣事講給溫令姝聽,現在又聽到鱷魚湖,她的心頭掠過不好的預感。
她奔出閣樓,快速往馬廄奔去。
朱芸追在後頭,“阿歡,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來人!告訴鄭大哥、鐵大哥,讓他們快去鱷魚湖,有人要在那兒害鳳歌公主,快!”
容王府。
容王大叫:“你們說什麼?”
李觀失魂落魄,脖子已經被十六纏上了白布,江若寧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她是為他而死,她的心一直都這麼善良,竟替他而死……
祝重八雙眼通紅,卻不讓自己哭出來,“稟容王,鳳歌公主被人設計,跳下紅蓮寺後山懸崖下的鱷魚湖了,這……這是屬下等拼盡全力才從鱷魚嘴裡……帶回來的……”
他活生生的女兒出門,這些侍衛就帶回來幾塊衣裙破片。
翠淺、小鄧等人聽到訊息,跌跌撞撞到了月華院。
月華院的花廳裡,半跪著兩排或破衣,或受傷的侍衛,十二人裡,萬以祝重八傷得最重,左臂被鱷魚撕去了一大塊肉,白骨森森,可他像塊木頭一般毫不知痛。
“廢物!廢物!你們是如何保護本王的女兒……”容王身子一晃,眼前一黑,整個人栽倒在地。
一側的慕容琭扶住容王,掐住人中:“快請太醫!請太醫!”
一時間,月華院亂成了一團。
翠淺衝了進來,“祝大哥,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公主今兒早上還好好的呢,怎麼就沒了?”
祝重八的手裡是幾塊破片,這是她臨出門時換上的,衣裙是薛玉蘭給做的,薛玉蘭知道江若寧喜歡幹練的衣裙,尤其是那種束袖緊身長裙,說是穿上好做活方便。
翠淺捧住破片:公主沒了?
突地,她瞪向李觀:“是你派十六來送信,說有急事找公主相商,否則公主為什麼會出門,是你害了公主?”
十六看著這樣的李觀,恨不能代之,“翠淺姑娘,這大半月我可從未踏入容王府的門,是你到李府送的信,當時公子接到信就出門了,我就將信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