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鐵柱以為這是自己家裡的事,什麼時候《大燕律例》還要管他們兄弟如何分家產。江若寧管他們河家族裡的事,是因為那是老太太魂魄相托,她為了讓老太太瞑目不得不管,可這河土柱居然說平分。他一直都覺得,那幾畝良田和這座大宅院,另再有縣城的雜貨鋪子就該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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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土柱繼續大叫:“就算是打官司,我和水柱也不會輸,我們得平分!”
水柱想到他要出仕為官的,羅秀才前日喚他回羅家莊,還特意叮囑了一番,說他現在的名聲最重要,名聲好,前途才會好。羅家可是有人在做官的,水柱自是要聽。“我想在大嫂母子家附近劃一塊宅基地,就建一座一進院子,將來我老了,要與阿福回來養老。建好了院子,先請大嫂在我照看著。”
石氏立即啐罵道:“劉氏都和你大哥析產分居,帶著三個孩子都住到族長家了,只等新屋造好就要搬過去。你還喚她大嫂作甚?讓她幫你看屋子,你還不如交給我給你看。”
水柱早就發現石氏的心歪了,早年是偏著他們夫妻,這幾年可偏著司氏呢。這司氏著實有些手段,挑唆著河鐵柱變了,連石氏的也都偏了。要給石氏看房子,怕是待他們夫妻衣錦還鄉,那房子都變成大房的。
土柱道:“水柱說得對,我得劃塊地建座小院,這老了還是要回族裡來住的,平時可以賃出去,這裡離縣城近,縣城學堂裡有其他鄉鎮來讀書的人,一個院子租幾個人,一個月也有二三兩銀子的收益。”
水柱淡淡地道:“我也正是如此想的,有了院子租出去,一個月二兩銀子,也能幫襯大嫂母子。她一個婦道人家帶著三個孩子,還要託族人幫忙照看五十畝良田,也怪不容易的。”
石氏罵道:“她有個屁的不容易,讓她做侍妾是我們家瞧得起……”
她驀地憶起,她石氏才值二兩銀子,人家劉翠鈿值六兩,能值三個她了,那話真是捅人心窩子,當時多少族人聽見了,外頭都在笑話她呢。她實在說不出“她是六兩銀子買來的”,如果這麼說,她石氏還是“二兩銀子買來的”。
水柱又道:“我用河家灣二十五畝地換這裡的二十五畝可成?大哥現在家大業大,尋兩戶佃戶也容易。大哥是知道的,待孝期一滿,我就要帶著阿福母子去京城,我的田地在河家灣,著實不方便打理。”
河土柱乾脆地道:“你打理不方便,我幫你打理!”
河鐵柱聽了司氏的話“三房怕有大富貴,人家現在是御賜的同進士出身,與今歲高中的進士是一樣。你莫開罪他,等我們三姐兒大了,還得指望他幫忙給尋個好婆家,就是兒子大了,也要指望他三叔入仕為官打理前程。”這會子河鐵柱怒道:“河土柱,你自兒個的事都忙不過來,還有心思幫水柱打理田莊上的事?”
司氏的兒子?還沒影兒呢,她就開始替兒女謀劃了。
河土柱道:“他是我兄弟,我想幫他,你有意見?”
司氏冷聲道:“二爺什麼時候這般熱情了,連親兒子都丟給大宅院讓婆母給你養,好吃好住好穿,還得買婆子侍候著,古氏都去那麼久了,你幾時來看過毛豆、胡豆兄弟倆?”
別說她瞧不起河土柱,他就純粹就是有了新人忘舊人,連兒子都能拋於腦後,還說幫兄弟,尤其是兒子還是兄弟親都擰不清呢。
司氏在心裡暗罵,卻忘了河鐵柱比河土柱兩兄弟就是半斤八兩。
河德平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大喝一聲:“老子叫你們來是商量《立契書》上面寫了個啥,你給老子扯那麼作甚?”
越說越遠了,他不識字,總害怕裡頭有什麼貓膩,富貴之後,他的心眼也長了,不得不小心。
水柱朗聲念道:“立契書。”頓了一下,“茲有青溪縣城河家村河鐵柱,自願與河劉氏析產分居,從此,河劉氏帶三個兒女搬出河家大院,別屋另住。經幾位族老商議,河德平同意,河鐵柱分河劉氏良田五十畝,此良田乃河存金、河存銀栓子、柱子兄弟的學名)二人各二十五畝,長大成家後,將由族老做主將良田改至二人名下。河鐵柱與司氏十年後若是無子,不得將河家田屋當作嫁妝,不得轉贈或轉賣外姓人。族中族老將會出面幫河存金、河存銀兄弟平分河鐵柱名下家業,由這二人每年向河鐵柱稱糧、拿錢養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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