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是太好命了,得到一個傳奇公主的真情以待,這麼久以來,竟然不動聲色。
與李觀交好的人有些不滿了。
有人問道“河仁兄,你也是青溪縣人氏,書僮說的話可是當真?”
河嘉祖凝色道:“李賢弟與鳳歌公主的事,我早有所聞。十六所言,句句屬實,青溪縣有不少百姓知道李賢弟與鳳歌公主的事,還在青溪縣傳為佳話呢,他們倆可是我們那兒出名的才子佳人。”
他是傻了才要否認,他與李觀是同鄉,若李觀做了鳳歌駙馬,於他也有益。若能得李觀相助,結識靖王殿下,他河家也該要光宗耀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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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可瞞得真緊,這麼大的事,也不告曉我們。”
蟬羽聽幾個讀書人你一言我一句,將李觀與鳳歌一通誇讚,直說“這是金玉良緣”,又道“天作之合”。
蟬羽聽到面容一陣白,一陣紅,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藏身。
可她今兒是來辦差的,她在郡主面前打了保票,一定要把信遞給李觀。
蟬羽突地憶起了什麼事,不由冷笑兩聲“李、觀、公、子”,一字一頓,帶著一股譏諷陰森,“就算你高中狀元又如何?皇上、容王會把當朝最寵愛、最尊貴的公主許配給你?哈哈……你別做夢了!”
李觀冷聲道:“我的事,不勞姑娘操心。既然真相已明,知曉過去與我寫信的人並非是她,今兒我將信物歸原主!十六,將書房的幾封信取來。”
十六輕呼一聲“公子,你回寄的三封信許是在嘉慧郡主手裡?”
李觀道:“收信人可是鳳歌公主,裡面喚的是公主的乳字……”
讀書人最重聲名,收到別人的信,居然還據為己有,不由得面露鄙夷之色,按照大燕律例,窺視他人信件,情節嚴重的,要被剜目。而且這嘉慧郡主居然幹出冒充他人筆跡與人寫信之事,更為不恥。
十六轉身去了書房,不多時,取出幾封信,目光犀厲地看著蟬羽:“告訴你家郡主,纏著我家公子也沒用。我家公子與鳳歌公主兩心相繫,相識於年少之時,結交於微末困頓之中,這患難與共、一路鼓勵的情分,豈是旁人能比?”他一轉身,拆開一封信,將署名處給眾人觀閱:“你們瞧瞧,這就是她家主子給我家公子的信,署名處用的是鳳歌公主的乳字‘若寧’。”
京城百姓,親暱地稱鳳歌公主“小江”,更有皇帝恩旨,允許鳳歌在野時可免百姓行禮參拜,只需拿她當個民間女子看待,在朝、在宮方以君臣之禮參拜,可見當今皇帝對鳳歌公主的寵愛程度,而世人皆知鳳歌乳字“若寧”。
李觀一把奪過十六手中的書信,裝回信套:“十六,此非君子所為,將信還與蟬羽姑娘。蟬羽姑娘,代在下多謝你家郡主厚愛,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在下心有所屬,實難接受你家郡主情意。觀在此預祝郡主早日覓得良緣!十六冒範之處,觀在此向姑娘賠禮!”
蟬羽看他將幾封信放在錦盒上,跺腳怒罵:“李觀,你……你真是太過分了!”又指著十六道:“刁奴!”抱上盒子,落荒而逃。
李觀冷冷地看著十六。
十六垂首不說話,公子定是生氣了。
河嘉祖道:“李賢弟,他也一片護主之情,若不是十六,我們幾人誰能曉得真相。我們繼續喝酒,繼續,繼續……”
幾人間,有一個清瘦尖頜猴腮之人,此刻捧著酒盞,心下思緒連連:在朝頗有清譽的溫學士女兒,竟幹出此等為人不恥之事,自己出身寒微,此次只考得三榜同進士,名次還是三榜中後位置,這樣的名次,沒有門道,就只能是替補。
他心似拿定主意,為了入仕,十年寒窗,哪個讀書人不是在拼命,定是要一搏功名,拼條出路才成。
翌日一早,此屆殿試前三十名入朝謝恩。
議政殿內,皇帝剛宣佈了廢太子的詔令,前詔剛下,再下一旨,立二皇子慕容琪為太子。一廢一立,竟在一日之內完成,這是從未有過的奇事,皇帝此舉震驚群臣。
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
早在去歲前就該下令廢太子詔書,拖到今日,就為了在同一日立慕容琪為太子?
不像這意思啊!
然,接下來皇帝的舉動,更令群臣吃驚不下。
待此屆前三十名進士入宮謝恩,看著跪於大殿的前三十名進士,年長的有四十七八,年少的有十八九歲,皇帝朗聲大笑,心情極佳。
他們都將是未來慕容琪手下得力的能臣。
皇帝道:“此屆三甲乃太子所點,實為太子門生!這往屆賞三甲袍,設瓊林宴之事,就交預太子主持。哈哈……”
皇帝笑罷,“朕登基至今,亦有近三十年,是得歇歇了。從即日起由太子監國代理朝政。”
慕容琪抱拳道:“父皇正值春秋,兒臣豈能代理朝政?”
皇帝道:“朕記得當年朕登基,比太子還年幼幾歲,朕也該去行宮陪陪太上皇,孝敬孝敬太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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