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眼淚,無聲的滑落。
她轉身走到衣櫥前,從暗格裡取出一個錦盒,上面掛著黃燦燦的銅鎖,“兩年多的夜夜,每次想他時,我就偷偷溜進爹爹的書房,回來後,就給他寫信。
我好想給他寫信,這讓我覺得快樂。
可我卻不能寄出去,不能讓這些信到他的手裡。
我怕啊!他與鳳歌相處數載,一定認得出鳳歌的筆跡,我拼命地模仿鳳歌的筆跡,終於鼓足勇氣給他寫信。
蟬羽,你看,這是他給我的回信,每一封我都瞧了好多遍,他誇我的字越來越好……”
蟬羽看著這般痴情的溫令姝,心下一痛,“郡主,要不你把信交給奴婢,奴婢一定把這些信親自交到李公子手上。鳳歌公主失憶,早已經記不得他了,否則那日遊園會也不會果然拒絕。郡主,你還是有機會的。”
溫令姝咬著牙齒:“原本我與他才是一對,都怪崔採萍,竟壞我名聲,還說玉鸞公主也喜歡他,否則娘怎麼不同意這門親事?”
她小心地將李觀的回信取出,重新將盒子蓋好,取了桌上新寫的書信,“蟬羽,你一定要他瞧我寫給他的信!”
“郡主,我一定把信親自交給他。”
午後的陽光,很暖,三月末的天氣,早已轉暖,溫府花園裡,月季、薔薇盛開,花香陣陣。
蟬羽沒叫馬車,她要從溫府步行到李家別苑,兩家隔得不是很遠,不過只得三里路程,但路上會拐幾道彎。
李家別苑裡,談笑風生,笑聲朗朗,更有人朗聲唸誦著自己的文章。
管事問道:“蟬羽姑娘,公子正與同窗好友談文章,你看……”
“不礙事,我到一邊靜候,這是我家郡主千叮萬囑,定要我親自交給李公子的賀禮!”
管事喚了個丫頭來服侍蟬羽用茶水。“蟬羽姑娘,你也瞧見了,這會子別苑裡正忙著……”
“管事請便。”
管事退出客院。
書院那邊,談笑聲依舊。
有低沉的,有高昂的,又有略帶沙啞的,甚至還有意氣風發的,交織一處,別有一番滋味。
“少遊兄近來心情頗好啊?都道男子人生兩大幸事: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夜,哈哈……少遊兄,近來聽京城傳言,說你得玉鸞公主與嘉慧郡主青睞。”
李觀連連抱拳:“孟賢弟打趣了,沒有的事,這原是一個誤會。上回遊園,人與嘉慧郡主對了幾幅對子而已,那日玩遊戲的人可不少?一對對子就說是青睞有加,豈不荒唐,各位仁兄賢弟切莫信這流言。免得平白誤了二位公主郡主的好名聲!”
蟬羽聽到這兒,垂首看了眼錦盒,李觀至今還在否認,他心裡還舍不下鳳歌公主?定定心神,如果自己此刻就抱著盒子進去,那外頭傳言的事,就成真了。
她拿定主意,抱著錦盒往外走。
丫頭追了過來:“蟬羽姑娘!”
蟬羽道:“我家郡主還等我回去服侍呢,我把賀禮交給李公子便回。”她側身走過丫頭身畔,快步而行,入得隔壁的書房,蟬羽朗聲道:“李觀公子,奴婢是嘉慧郡主的貼身侍婢,奉我家郡主之命,特來給公子送份賀禮。恭喜公子,賀喜公子金榜題名狀元及第!”
周圍的六個年輕學子,面面相窺,有面帶莞爾的,有帶著譏諷的,還有的人則有“還否認,人家都送賀禮了。”
李觀蹙眉:“我與你家郡主不熟,姑娘莫不是弄錯了?”
蟬羽想到溫令姝的痛與苦,一股怒火亂竄,“公子,怎就不熟了?自去年開始,與公子書信往來的可是我家郡主?”
李觀四下一掃,“姑娘還是莫要亂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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