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婆子凝了一下,“今晨敏王府的顧妃去做說客,剛沒到梧桐閣,就被容王知曉了,硬是容王堵住,給訓罵了一頓,直說她心腸黑,要害她女兒,說得顧妃灰溜溜地就出來了。”
長安王妃許氏道:“顧妃可不是這等熱情的,怕是楊七太太那兒許了好處。”
顧妃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人,她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型別,若說沒得楊七太太的好處,連許婆子都不信。
許氏道:“容王皇叔為何要阻?”
許婆子輕嘆一聲,“這還能有啥,去年鳳歌公主給容王府兩位郡主的兒子治病,之後因內力真氣耗盡,可閉關修煉了幾月。又聽容王府的人說,早前鳳歌公主給琅大爺治病,真氣耗盡,幾日之間頭髮轉白……容王下了令,不許府中下人把上門求病的人放進府,誰要是放進去,他就打罰誰。”
許太太聽到此處,只覺心都涼了,“穎兒,你二哥能否恢復健康,可都瞧你了。這天生的寒毒、哮喘能治,這被砸傻的也能治啊。穎兒……”
這些年,許太太為了給次子治病,什麼法子都想了。
有道士說,那一砸,許頌的靈魂被砸散,用了招魂之術,可招了七天七夜,也沒見許二爺許頌恢復過來。
又人說,是許頌頭顱受傷,用了針灸,熬了藥吃,可依舊不見好轉。
什麼密方、偏方,全被許太太收羅了來,許頌的病就是不見好。
就在許太太都想著給娶個落魄門第的姑娘為妻時,突然收到長安王妃許氏的來信,說鳳歌公主擅治這種疑難雜症。
許太太說哭就哭,直抹眼淚兒。
許氏瞧得心下不安,一陣揪似一陣,“在容王府指定不成的,容王皇叔拿鳳歌當眼珠子一般疼,我明兒請她來長安王府,若她肯來,就自有法子。”
翌日一早,許氏就派了婆子以“給鳳歌公主下帖子”的名義遞了封書信過去。
江若寧瞧罷了信,“藍凝、小馬,近來尋我瞧病的人很多?”
兩人不答。
容王可一早就遞了話,他們要敢竄掇鳳歌給人瞧病,他就能請皇帝把他們二人給打殺了。
雖是不答,江若寧也明瞭,輕輕舒了一口氣,“看來是真的啊。許氏有個兄弟,想請我幫忙瞧瞧。今兒反正閒著,不如去長安王府走走。”
小馬欲阻“公……公主……”
江若寧打斷他的話,“不必說了,我自有主張。備車輦出門!”
她二話不說,穿著一身隨常衣裙出門了。
待到長安王府時,許氏與許太太正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立在二門上恭候。
許氏打趣道:“皇妹大駕,蓬蓽生輝。”
幾人寒喧了幾句,江若寧道:“說說許頌的病是如何得來的。”
許太太便將他八歲那年,自己領著他去廟裡敬香,母子倆磕頭的時候,那廟裡的泥塑菩薩腦袋就突然掉下來,八歲的許頌為了救她,一把將她推,那泥頭就砸在下來,許頌原想躲開,不想一下子撞在廟裡的供桌上昏死了過去,待他醒來的時候就傻了,對身邊的服侍下人,一個不識,就是對自己父親兄妹也都認不得。
江若寧看著花廳裡傻笑著的許頌,突地腰間的袋子顫了一下,發出一串叮噹之響,她開啟神識,卻見許頌竟無魂魄,想來早在那一撞之下,就丟了性命。
“你們都出去吧,容我細瞧!”
許氏拉了母親退出花廳。
江若寧開啟袋子,光芒一掠,許頌的身子不由得顫慄起來,渾身搖擺。
“怎麼回事?”
這人定定地看著江若寧,“似巫蠱之術,有人……許家有人將我的生辰八字壓在許家祠堂的先祖塑像之下,鎖……鎖住了魂魄回體……”
許頌說完,撲通一聲昏睡了過去。
江若寧發了會呆兒,對著外頭道:“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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