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古大妹拿著休書,只覺沒臉見人,在被河家下人送到古家後的第二天就懸樑自盡了。
古大妹前腳一死,河土柱就娶了於舉人的女兒進門。
古家聽說後,帶人鬧到縣城宅子裡,也不知那於氏說了什麼,把古家人給嚇退了,於氏給了古家人二十兩銀子,這件事就算了結。
於氏原就看中河家在朝中有門道,早前還好,今年年節一過,就被診出有了身孕,她就哭哭啼啼地說自己父親是個舉人老爺,當了舉人十多年也沒謀個一官半職,又說誰誰還不如她爹,而今都當知縣老爺。河土柱便說“一個知縣算個求,要我妹子幫忙,你爹能做知州老爺。”那於氏一聽,心下大喜,又瞭解了一番河家的底細,以及這鳳歌公主的品性為人等,越發覺得孃家於氏一族前途大好。
於舉人聽了陪嫁下人回娘細說,特意備了禮物來探於氏。
河土柱就將江若寧一陣吹捧,直說她如何能耐,又如何得皇帝疼愛等等。於舉人早前還謀劃著求個一官半職就行,可後來心就被說大了,覺得入仕還不夠,得多謀劃些東西。
後面,就有了於舉人給河土柱出主意,讓他謊稱河老太太病重,請江若寧回青溪縣……
河嘉祖講罷河德平一家的事,又道:“學生離開青溪縣時,聽聞縣城河氏嫡脈二房的二奶奶孃家父母在青溪縣置了個院子……”
當年因為鬧分支的事,兩家人就有了矛盾,河塘村有七成的族人都跟著河德平走了,原因很簡單:河德平一家富貴了,有錢有勢,而且還有一千餘畝良田,跟著他走不愁沒田種,種了田地還可以不用向官府交租子,這多好。
河土柱沒想在這兒遇到了河嘉祖,惱道:“河嘉祖,那是我岳父岳母心疼女兒,知我娘子有孕,放心不下特去青溪縣照顧她的。”
江若寧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問身邊的尚歡:“阿歡,這些事你聽說了?”
尚歡面露窘色,“回師姐,我……我也是今兒才聽說的。”
碧嬤嬤一臉肅色,公主不記得以前的事,少不得有人渾水摸魚,“河土柱,我且問你:你說河老太太病重,可是實情?”她微斂眸光,轉身對江若寧道:“稟公主,老奴請七皇子殿下幫忙,他正好認識奉天府的知府、同知,想來不出五日就能查出原委。”
人家是公主,想矇騙公主談何容易。
碧嬤嬤就會先一步遣人核查。
江若寧不無同情,似在同情以前的自己:“阿歡,以前的河家也這樣?”
“師姐,以前河家還是不錯的。”
江若寧努力地回憶河家的事,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她能憶起的就是自己被溫如山算計的事,就是溫如山的事,還是阿歡後來與她提起,她才憶起來的。
“如果本宮不曾失憶,阿歡,你說我會不會真正敬重、喜愛、有孺慕之情的唯河老太太一人?”
尚歡面露驚愕之色。
江若寧問道:“怎了,我說得不對?”
尚歡垂首,忙道:“當年,師姐還在青溪縣時,你也說過類似的話。我曾說,河家唯一讓你割捨不下的就是河老太太。你說河大爺是個耙耳朵,沒主見,他不把劉氏當一回事,是他骨子裡認定劉氏就是花銀子買來做媳婦的;你還說河二爺在家貧之時甘願做贅婿,家富之後又歸來,這種人就是個勢力眼;你又說河三爺膽小心細,這種事不會出大錯,但也成不了大事;師姐還曾說,河舅母以前對你很刻薄,你不願也她計較,只是不想讓河家老太太為難。”
河家出了那麼多的事,憑什麼要把江若寧扯進去,到了現在,他們想要利用江若寧替自己謀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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