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鸞笑眼微微,卻定定地看著溫令姝。
溫家位高權重,溫鵬遠還在北疆,待他們父子歸來,溫家的戰功就更大了,而溫家的適齡女兒裡,可只得溫令姝一個。溫家大房有個溫令晚,可那個到底不是正經的溫家女兒,自是不能得比的,何況她的真正身份,皇家就是明白,再則溫令晚已經訂親了,聽說翻年就要出閣。
溫令姝惱道:“錦鸞表姐這般瞧我作甚?”
錦鸞呵呵一笑,“許過些日子,我就要喚表妹一聲‘二皇嫂’呢?”
溫令姝羞得滿臉通紅,“你可莫要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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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蘭忙道:“怕是六公主誤會了,嘉慧已有意中人,只等那人明春高中,就會上門提親。”
雪鸞失聲“啊——”了一下,“嘉慧有意中人,是誰?我們認得不?”
溫令姝頓時紅霞滿頰,眸子水光流洩,道不出的嬌俏迷人,“嘉柔,你答應不說的!”
雪鸞擺了擺手,“真是討厭!我可聽皇兄們說,璦皇姐當初最是大方,還大大方方地承認喜歡上一個男子……只是奇怪,後來她中了往生蠱就再沒提過……”
溫令姝的臉立時轉白,心下有莫名的擔憂。
情,不知所起,情,也不知何由,莫名地就動心了,就認定那一個人了。這兩年,她一直與他有書信往來,她一直沒提江若寧的事,那大抵是她最瞭解的男子。
玉鸞的眸光凝落在溫令姝身上:“不知嘉慧喜歡的是什麼人?”
溫令姝不敢正眼瞧看玉鸞,“他就是個尋常的學子,而今在江南遊學,說是明年要入京會試。”
薛玉蘭道:“如果他高中,就會迎娶嘉慧過門,嘉慧這兩年一直不議親、訂親,就是為他呢。”
溫令姝用手輕擊著薛玉蘭的胳膊,“真討厭!我拿你當朋友,你怎麼說出來?”
“你不是說他早晚會娶你?我現在說了又如何?他那麼好的才華,得中進士是早晚的事……”
玉鸞心裡掠過一些奇怪的感覺:溫令姝喜歡的人到底是誰?為何雪鸞提到江若寧時,她的面容就變得異常緊張?
近來,京城貴婦們都在猜測,到底誰會做靖王正妃。
早前的宋清塵……
那個女人不守婦道,難怪昔日太后會給宋清塵“不貞不節、無情無義”的評論,怕是那時,太后就知道二皇子健在,只不能毀了皇帝的大計,才按住沒說。
宋清塵還真是,好好的正妃不做,去給太子當侍妾,現在的靖王很得聖寵,滿朝的呼聲最高。就在十日前,太子犯事了。明鏡司的捕快抓住了盧平,經來旺、關霆一番審訊,盧平雖沒招認,可另一名侍衛招認受太子指使,前往太平城擄劫靖王兒子,而太子更是下令,劫人不成,就弄死弄殘,這分明就是要靖王后繼無人,其手段不可謂不狠。
太子一力否認有其事,可皇帝卻道“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你無辜,好啊,拿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太子拿不出證據,那就是有罪,軟禁東宮,聽憑發落,著刑部審理此案。
關霆、來旺二人,都知道皇帝動了廢儲之心。
他們二人主審了紅樓案,早就知道,暗樓的另一個大東家便是太子,不過是皇帝早前不預追查,這才遮掩了此事,這一次皇帝有懲治太子之心,他們自要順應帝意,都爭著、想著治太子的罪,至今也不過半月,朝堂上就有不少的臣子彈劾太子的不法之舉:納有婚約女子為妾、與地方官員勾結索賄受賄……
六公主錦鸞是瞧出這太子許要換人了,也有刻意交好靖王之意,想著靖王那邊不好下手,就從未來的靖王妃這裡下手也成。她的夫君關飛揚,乃是關霆的親侄兒,關霆也時常與他們說一些朝堂上的局勢。
關霆這幾年磨礪下來,也掌握到皇帝的喜好,透過紅樓案,他知道皇帝想治哪些人,又要護哪些人,揣摩聖意,先皇帝而想,皇帝說整誰,他和來旺就整誰,而且還辦得很合皇帝心意。
錦鸞問道:“鳳歌閉關還沒出來?”
雪鸞道:“前些天,我還遣宮人去問過,說在地下密道。容王皇叔不放心,特意下去尋人,沒找到人就回來了。”
薛玉蘭道:“聽說她給三個孩子治了病,現在證實,孔家大少爺、張家少爺的病都好了,尤其是張家少爺,就是將來長大所生的兒女都不會有心疾……”
這件事,早有人就傳出去了。
張家人可不想有一個有祖病心疾的兒孫,還不得早早傳出訊息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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