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寧道:“你照你以前開的化瘀方子給大當家備藥材,再預備一套銀針。另外,治你的腿,也需要一些藥材,回頭我給你寫個單子。”
院門被推開。
大當家站在院門口,往裡一眺,堂屋上沒人。
他的身後,站著一襲月白色繭綢衣裙的溫雙溫雙,懷裡還抱著個一歲多的小男孩,那孩子揮著小胖手,嘴裡嘟囔著喚“伯伯!伯伯……”
江若寧將秦文推到堂屋。
溫雙細細地打量著江若寧。
大當家笑道:“他是……”
“大當家,這是我京城來的表弟,姓武,大家都喚他小武,最善醫治疑難雜症,剛才……他……他在耳房給我瞧腿,說我這腿能治好。”
一聽說是會醫術的,溫雙的眼睛立時亮若星辰,難不成這是皇帝派來給大當家治失憶症的。
大當家將信將疑,“這位小兄弟當真能治好二當家的腿?”
當年,綵鳳谷的郎中只能保住秦文的命,這些年大當家沒少請郎中來瞧,都說秦文的腿治不好,也難怪大當家沒有全信。
江若寧道:“我有七成把握能治好秦表哥,現下還需要一些藥材!”
溫雙笑道:“小兄弟,我們綵鳳谷最不缺的就是藥材,谷中不少人都是採藥的好手,小兄弟就開個單子,我立即著人預備最好的藥材。”
他們可是住在長白山內,這時什麼樣的藥材沒有,而谷裡上下更有千餘人,一聲令下,讓他們外出採藥,想要什麼藥都能弄回來。
江若寧望著秦文。
秦文道:“表弟,我內室有筆墨,你寫了所需藥材給溫雙預備。”
江若寧頷首進了內室,很快寫了二十幾味藥材,將所需數量往多里寫了十倍都不止,想著就算用不完,她還可以擱到自己的戒指空間裡備著。
溫雙瞧了一眼,“明兒備好就給小兄弟送來。”
秦文說江若寧是他表弟,大當家也沒質疑,大當家與秦文寒喧起來。
大當家更關心的是:“小武兄弟真能治好二當家的腿?”直至現在,他還是不放心,也有些不信,畢竟這些年太多人說秦文的腿沒治了。
秦文道:“先試試,就算不成,最多就是現在這樣子。”
大當家道:“這可是要打碎腿骨,其間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
想到碎骨之痛,大當家就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他可是最怕痛的,他也不知怎了,堂堂八尺男兒,一提到痛就不由得心下打顫。
江若寧道:“我可以煮麻沸散……”
秦文擺手道:“我不懼痛,只要重新站立,我願意承受。”
大當家的臉沉了又沉,秦文當初說要給他治失憶,想到那一根根的銀針,他就有些發怵,試過一陣子,再不願試了,死活都不肯再治。
當晚,江若寧就在秦文的院子裡住下。
她住了秦文的內室,秦文移到偏廳小榻上安睡。
次日,溫雙送來了若干草藥。
又一日後,江若寧備好所需藥材,提前讓秦文服用。
要碎骨重接,這是一個極其痛苦的事。
這日,五當家白錦堂也來了,大當家、溫雙互望一眼,誰也下不得手。大當家下不了人,是他對秦文太熟,打秦文就跟打他自己一樣,而他原就怕痛。溫雙下不得手,是她與秦文自小相識。
白錦堂咬了咬唇:“讓我來吧!”
秦文嘴裡叨著一塊布團,白錦堂握拳揮腿,一掌拍在左腿,又一掌擊在右腿,大當家將臉轉向一邊,太殘忍、暴力了,人家好好的腿都快要被打斷了,還是專尋了人家腿上瞧著有斷骨處打……
江若寧此刻抱著烏盆,正用石杵搗著藥泥,這裡面用了兩株新鮮續骨草,著實是藥泥太少,只能增加水分,再拌了麵粉備用。
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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