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因為厭恨,一出身就往謝婉君身上扯,總覺得那女人就不是個省油的。
“謝姨娘並沒有做什麼,她只是一直躲在假山後面,後來見管嬤嬤人過來,還支開了管嬤嬤。兒子真不知道會對妹妹的身體損傷這麼大,早知道是這樣,兒子不會這麼心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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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琭道:“父王,這鳳血當真有效?”他有些不信,蹲下身子抓住慕容琅的手腕,“你是有心疾,但並不嚴重,平日只要不大喜大悲、不受到極大的刺激,應該與常人一樣。”
慕容琅的心疾,據容王所知,可是極嚴重的,“子佩也懂醫術?”
“不如璉哥,但略懂一些,琳哥也會醫術,但多是外傷醫治、傷風感冒、治胃病這樣的常見病症。”
慕容琭診完了慕容琅的血脈,一轉身又走到榻前,抓起江若寧的手腕瞧,左手看罷,那手腕處確實有一道傷疤,又看右手,上面並無傷痕,“這真是昨日割傷的,看上去竟似有好些日子,璦皇姐因為是鳳血身,比正常人痊癒得快?”他再看著左手指頭的傷痕,“這道傷口看上去也像是好幾日的,難道是今日的傷痕?”
江若寧迷迷糊糊間,似有人在碰自己,心下著惱,突地握緊拳頭。
啊呀——
一聲慘叫,慕容琭直接被擊中了左眼。
“媽的!你誰家的,敢吃老孃的豆腐!”
慕容琭立時冒冷汗,這是他皇姐?昏迷後醒來,也太強悍了,他捂著左眼,“你不會把我打殘吧?父王啊……”
江若寧回過味來,這不是那個自稱慕容琭的。
“我睡著的時候,生人勿近,誰知道你是不是壞人?”
慕容琭捂著眼,正要解釋,容王坐到榻前,笑盈盈地道:“若兒餓壞了吧?爹讓大廚娘給你做吃的。”
“我要吃燕窩羹、要三鮮餡的素包子、綠豆紅棗餡的酥餅,還要蒜蓉醬……”她一口氣說了好幾樣。
慕容琭立在一側,他有一個如此厲害的皇姐,昏迷都不安分,直接出手就掄他一拳。
江若寧見一邊跪著慕容琅,“琅哥怎麼跪地上?”
容王冷聲道:“子寧起來吧!下不為例,若兒心善,你們也太心急了,就不能緩上幾日,讓她養好身子再說。她若有個好歹,本王絕不會饒恕你,莫與你親孃一樣學得貪婪,見自己的身子好轉,就想你兒子也健康,是不是下回還盼你孫子健康?”
慕容琅老老實實地答道:“妹妹說,孩子出生會很健康的,以後的子孫也不用擔心會有心疾。”
容王一臉心疼地看著江若寧:“你這孩子,就是心太善,跟你娘一樣,聽人家說幾句軟話什麼都應,這樣子讓爹怎麼放心。你娘走得早,就你這點血脈,你有個三長兩短,讓爹到了地下怎麼見你娘……”
江若寧以為皇帝愛叨,這容王叨起來也沒完。
江若寧大咧咧地笑著,嘴裡嘟囔道:“你不放心,我也長這麼大了。”就在容王又要繼續叨的時候,她大叫一聲岔開話題:“子佩,剛才沒打疼你吧?要不我在早餐裡再加幾個雞蛋,回頭讓小馬剝了蛋給你敷敷?”
慕容琭道:“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怕被你打。”
江若寧扁了扁嘴,一臉不屑,“長得挺壯實,我一直想著琭弟肯定是個文弱書生,沒想竟是這副模樣,唉!真讓人意外,沒想到啊,書卷氣有一點,看上去像個翩翩貴公子,打扮打扮能冒充女孩子。”
“我是大男人,我才不會穿女裝。”
江若寧對容王道:“爹啊,你讓琅哥回家吧,他身子不好,琅嫂子又懷身孕了,他剛吃了藥需要靜養幾天,待藥被身體吸收了,心疾許會康復。”
容王驚喜道:“若兒,你喚我爹了,你終於喚我爹了……”
嗚嗚,他想哭啊,眼裡有淚,盼了這麼久,終於被女兒承認了,他理解當日不認她、不認慕容琳時是怎樣的感覺,那是失落,那是悲涼。
江若寧道:“以後,我私下就喚你爹,有外人就叫你皇叔。”
“爹向皇上求情,讓你在人前也喚我爹,你娘就生了你一個孩子,你叫我皇叔,我心裡跟刀割一樣啊,若兒……”
這是爹嗎?
怎麼感覺像個孩子。
以前也沒見容王這般稀罕她。
早前他處處替謝婉君想,生怕惹得謝婉君不高興。
江若寧道:“我餓了,我要吃好吃的,好多好吃的。”
容王對慕容琅道:“子寧,回和鳴院陪你妻子。子佩回來了,你們夫婦先留下,家裡人也熱鬧熱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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