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楷道:“這又是怎了?”
枝枝一直憋著口氣,就算她不好,小姐說她便是,直接說什麼也不要她了,現在她又成了大奶奶的丫頭,她乾孃羅婆子把她得來的賞賜除了那兩身衣料子,全都拿去了,羅婆子是長輩,她又不能對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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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喚她過去說話時,就挑明瞭“縣主說什麼也不要你了,說你嘴碎愛咬舌根,我勸了半晌,她寧可不要服侍丫頭也不要你,你從今日就服侍我吧。若是家裡來人,幫著沏個茶水送上果點什麼。我可不喜亂說話的人,你再不改,便只得將你賣了。昔日我從牙婆手裡買你,可花了整整二十兩銀子的,你也知道,各家轉賣人,是沒有虧本兒的理。”
要賣她,價兒得再高再肯出手,各家誰捨得花二十兩銀子買下使喚丫頭,不想虧本兒就只能賣到那種地方。
枝枝心裡明白,那種地方便是青\樓,但凡是個好女孩兒,誰願意去那種地方。
她不就是討好了公主,縣主就生她氣。
枝枝沏了茶水,先捧遞給薛玉楷,後又對薛玉蘭道:“縣主可小心些,若是燙著嘴兒,回頭又說奴婢服侍不力,奴婢可擔不得這罪。”
薛玉蘭原是要喝,被她一說氣得不輕,擱下茶盞,“你但凡聽勸,我也不會趕你走。狗不嫌家窮,奴不嫌主差,見過替主分憂的,沒見過給主子惹麻煩的,你這樣的丫頭我可不敢用。”
“縣主又何必這樣說奴婢,奴婢若有做得不是處,你提出來就是。”
“我說你一回、兩回,還讓我盯著你說三回、四回不成,你瞧瞧蟬羽,可見嘉慧說二回的,只需一回,人家就記住了。可我說你兩回,你記住了嗎?公主跟前兒,自有服侍的宮娥,你搶著去服侍算個什麼事兒?惹得宮娥一個個看你都似眼裡帶刀子似的,連帶著也一併輕瞧了我去,以為是我指使去公主跟前兒爭寵的。
你自己與十三公主身邊的小太監亂咬舌根,把翠薇宮裡的事說出去,那些陪讀小姐是如何擠兌我的?只說我顯擺自己勤快,襯得她們個個是偷懶貪玩,認為是我壞了她們的名聲。大家都是女兒家,名聲有多重要你不知道?
我帶你入宮頭天,就與你叮囑過,入了宮要少說話多做事,若是不懂的,私下問我也使得。若是她們懶散的名聲流出去,將來是要壞人姻緣的。
枝枝,你自己說,自入宮這些日子,你自作主張的事還少嗎?怕是你一早就認為你是主子,我才是奴婢吧?說話做事,你當真都問過我,你自己就做了。
你現在倒是委屈了,我比你還委屈呢。就她們說的那些話,就跟把刀子似的,太學院有多少公主陪讀,三人成虎,到時候她們個個還不得恨死我了……”
薛玉蘭原在宮裡就憋屈著忍枝枝,這會子爆發出來,氣得淚珠兒直滾。
她只一張嘴,可那陪讀小姐地有數人,還有在太學院讀書的郡主、縣主等人,到時候還不得個個恨她。
“四弟你瞧瞧,一個奴婢都能算計上我,害我替她亂說話被人擠兌,我還不知道往後如何與人賠不是說好話,她倒怪我不肯用她?她但凡是個用心的,能替我真心設想,我又何至趕她去大嫂身邊服侍……”
枝枝垂著頭,囁嚅著道:“我當時就是想讓旁人知道,縣主與嘉慧縣主有何等辛苦……”
“我們辛苦何需旁人知道,公主心裡明白就成,我們是公主的陪讀,自是服侍公主的,你把那些話告訴十三公主身邊的人作甚?
她們捱了十三公主的訓,自是要把這筆賬記在我頭上。如果十三公主自當她們是懶散好玩的,這名聲傳出去,她們也恨我,認為是我壞了她們名聲……”
枝枝也沒想這樣,誰曉得原是好心,怎麼就連累了自家服侍的縣主,知道事情再無轉桓,淚珠兒止不住地往下落。
“奴婢錯了!”
薛玉蘭擺了擺手,一副不想再見枝枝的樣子。
這裡正哭著,就見薛敬亭自邊角門進來,見女兒與丫頭都在抹淚,問道:“出了甚事?”
薛玉楷衝枝枝使眼色,示意她快走,枝枝明白過來,立時開溜。
薛玉蘭氣哼哼地坐在一邊。
薛玉楷道:“不過是女兒家在外頭受了點委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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