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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千謠道:“此事不怪姑母,是我娘看錯了人、信錯了人。”如果一開始,母親選擇了面前的姑母,而不是容王府的謝氏,她們姐妹就會淪落到此。
姐姐淪落風塵,從此後再與她不能相見,即便相見,也只能遠遠地望上一眼。
現實永遠是殘忍的。
謝氏抱住謝千謠痛哭了一場,姑侄倆互相安慰了一陣,轉身回了鎮北王府。次日,謝氏許是悲痛,又或是受了打擊,便病倒了。
最害怕的便是謝家的四姐妹,生怕謝氏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就在此失去了依仗。
謝千詩最長,領著三個妹妹在謝氏的屋子裡侍疾。
便是世子妃楊氏幾番勸說,誰也不肯離開。
從此後,曾經的幾千人大世族,就剩下這四個謝氏女兒。
那些進了官樂坊的,終究與無數的官妓一樣,漸漸成為風\塵女子,淹沒在這滾滾紅塵之中。
溫令寬站在珠簾外。
謝氏問道:“打聽到其他姑娘的訊息了?”
“母親,查不到。她們一被各地官樂坊管事領走就換了姓名,刑部那邊,只記錄了各家官樂坊領了幾人去,看不到名簿。關大人說,這是歷來的慣例。只知千語、千諾姐妹,一個是京城官樂坊,一個在順天府官樂坊。
今日京城都在流傳,說千語被敏王爺給包養一月,敏王爺出了二十萬兩黃金。如今易名玉傾城。千諾休息三日後,便與官樂坊的其他姑娘一樣迎來送往,而今易名花無嬌。據說二人皆成官樂坊的頭牌。”
謝千謠靜靜地立在一側,每次聽到外面的訊息,她都恨不得想死,可是她不想讓姑母傷心,為了救她們。姑母心力交瘁。更因這事病倒。
謝氏捶擊著自己的胸口,“是我無能,我救不了她們。”淚如雨下。想到謝家的獲罪,想到無辜深閨女兒的劫難,想到她們因長輩犯罪被牽連,都是嬌養的女兒。如今卻淪落風塵,待價而沽。尊嚴、體面盡無。
溫令寬道:“母親,如果有錯,當日我不阻舅母送來的箱子,也不會發生無錢贖人的艱難。”
那時。想著依照以前犯此案的罪官,女眷沒入官妓、官婢、宮婢,那便是不能贖身。誰曉今次是可以贖的,只是贖身錢全是天價一般。
謝千謠哭道:“最可惡的是謝婉君。我娘送了那麼多箱珠寶給她,可最後,她竟然不贖我們。是她害了語姐姐、是她害了姐姐……三姐姐如果知道她手裡那麼多錢,她一定不會拒絕贖身。那麼多的錢,足可以贖回大房、二房所有的姐妹。”
謝千謗冷著聲兒,她也恨謝婉君,可不是因這事,而是覺得謝婉君太過自私。“謝妃娘娘眼裡就只得語姐姐一人,我們幾個的榮辱死活,她才不會在乎呢。她連親生女兒都要掐死、拋棄,什麼事做不出來。”
謝千杏見謝婉言哭成這般,又因救不出謝家姑娘而病倒,“我們家給了她那麼錢,她卻自兒個得了也不贖我們,她……她太過分……”言落時,也跟著嗚嗚哭啼,抹著眼淚,竟不能自己。
謝婉言輕斥道:“住嘴!你們是晚輩,哪有妄議長輩過錯之理。千詩,你現在是長姐,要管束好她們幾個。你們上無長輩,要聽你們長姐的話,咳……咳……”
就算謝婉君有萬般不是,也是她們的姑母長輩。
謝婉言可以罵,但她們不能。
人是不同的,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
謝千謠忙道:“姑母,我都聽你的,你別生氣,我全都聽你的。”
“我知道你們幾個都是乖孩子,你們要好好兒的,姐妹間要互相幫扶。我已經令大管家替你們預備嫁妝,先讓千詩帶著你們打理,不懂的地方,問我身邊的管事婆子,或是請教二\奶奶。你們姐妹四個要互相扶持,除了姑母這兒是你們的孃家,你們彼此就是對方的依仗,可明白了?”
四姐妹齊聲應“是”。
謝氏道:“待我病癒,帶你們去皇恩寺拜見圓明大師,謗兒這名字著實不雅,回頭我請圓明大師另給你取祥瑞名兒。”
她輕舒一口氣,謝家就只剩下她面前這些血脈,那些淪入風塵的,一旦踏上那條路,便與她要斷絕親緣,就算是她私心想認,她身為溫家婦,也要顧念溫家的聲名。
婆母、丈夫、兒子能接納她孃家的侄女,這已是莫大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