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賜不得辭,這都是一對裡的一隻,李亦菡頗是尷尬,這是接還是不接?接,自來這種禮都是成對的,是為了圖個好彩頭,可謝婉君偏偏只送一隻。
慕容琅原就是心思單純地,“菡兒,另一半讓母妃給你收著,待時日一長,母妃知曉你的好,自把那一半也賞你。”
李亦菡應聲“是”,深深一拜:“兒媳謝婆母賞賜,牢記婆母教導。”
容王道:“都起來,先用早膳,用過早膳趕緊入宮謝恩。”
一家四口回到膳桌前,謝婉君用帕子擦了擦嘴,抬手道:“本妃乏了,去偏廳小憩。”臨走時,不忘暖聲道:“王爺可吃好,這羹湯涼了別再吃,回頭我著廚娘備新的,小心吃了傷身。”
都是李亦菡害的。
一大早他們來等著,連廚房的飯菜都涼了。
這一頓不該是新婦預備的嗎?
謝妃想到這兒,越想胸口越是氣悶得緊,拉了容王去了偏廳。
慕容琅沒心沒肺地吃了兩碗羹湯,又吃了兩個包子,這才算飽。
待慕容琅夫婦離開主院,謝妃又開始對容王絮叨起來:“你還護著她?瞧瞧這是哪家的規矩?讓翁爹婆母等一個時辰,就盼她來敬茶、服侍早膳,這可倒好,我們都用上早膳,她這才過來……”
容王不支聲,如果他說一句,謝妃會更氣。
慕容琅疼世子妃是好事,可他不知道,這新婦剛入門,如果待新婦太好,這當母親的心裡就紮了一根刺,你想啊,人家千辛萬苦養大的兒子,一下子就被新婦拐了身、拐了心,心裡能痛快。
謝婉君原就視慕容琅如眼珠子一般,更是一個勁兒地數落李亦菡的種種不是。
慶嬤嬤等人也覺得李亦菡身為新婦睡懶覺,實在失禮。
李亦菡回到和鳴院,恨不得找條地縫藏起來了,尤其是謝婉君看她的眼神,狠不得把她撕碎了。
往後,婆媳之間似是埋下了芥蒂,想要化解是不能了。
李媽媽看著慕容琅像個沒事人,李亦菡一臉心事地回來,迎了過來:“老奴把世子、世子妃入宮穿的新裳都備好了。”
慕容琅道:“換了袍子入宮謝恩。”
進得內室,李亦菡要給慕容琅換宮袍,慕容琅趁機一把將她擁在懷裡,李亦菡嬌嗔地推開:“都怨你,非拉著我貪睡,倒惹得婆母不高興。”
“她一到冬天,最愛睡懶覺,誰曉得今日起這麼早。”
李亦菡咬了咬唇:還是怨她自己,她應該多長個心眼,早早讓李媽媽派個下人去主院打聽訊息,一聽謝妃起床,她就該起來的。
慕容琅伸手逗她。
李亦菡惱道:“還要入宮謝恩,不敢再耽擱了。”
再耽擱,怕是謝妃的臉就更難看了。
慕容琅道:“此事原不怪你,母妃是為謝家的糟心事煩心。謝家女眷被貶為官妓充入官樂坊,父王想撈人怕是不能,她是著急的,以小王的猜測她昨晚定是一宿未睡。”
慕容梁叛逆案牽扯甚廣,“文臣之首謝家”便因這案子獲罪,落了個誅連六族,而慕容剛領兵二十萬起事。皇帝封忠武候世子秦通為“平叛大將軍”,著他領兵十萬前往平叛,這人還沒到,慕容剛的叛軍就只剩下幾萬人。待如今下來,聽說叛軍早被朝廷的大軍嚇得四分五散,又有不少叛兵不願與朝廷為敵,逃出叛軍偷溜回鄉,這仗不打便已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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