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慕容琅一陣無措,不是在說慕容琳的事,怎麼又扯到江若寧身上。
他不知母親是怎麼想的,早前的答案知道,是他親耳聽過,可現在他不知道答案,他又不能亂語。
江若寧眼裡有淚,“琅哥哥,我今日不想理你,你回去吧!嗚嗚……”她突地失聲痛哭:“就你是寶貝,我和琳哥哥都是不要的,你走!”她一轉身,飛快往御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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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琅呆怔在原地,不是她讓他說的麼,他說了實話,她怎麼惱了,還哭成這樣。
慕容琳本在心痛,卻見江若寧突然哭了,又聽到她問慕容琅的話,不由得感同身受,他們都是一樣的,有著一樣的境遇,也有一樣的心痛。“鳳歌……”
慕容琳憤憤地瞪著慕容璉。
慕容璉知自己說錯了話,面露愧容:“我……我以為……”
“你怎把鳳歌惹哭了!”慕容琳快步追去,見江若寧進了御書房。
皇帝正在一幅幅地看畫,這些畫都是從暗樓查抄得來的,內務府挑了最好的送來。竟然從中發現了三幅假的,會不會還有假畫、劣質畫。
他表示很懷疑。
他要還把那些假的、劣質的全都挑出來毀掉。
他的皇宮,只配留下最好的字畫。
“父皇!”江若寧進入御書房,一把抱住皇帝,嚎啕大哭。
這哭聲,似在肆意發洩,又似在刻意抑制。迴盪空中。聽到耳裡,令人肝腸寸斷。
慕容琳三人立在外頭,生怕一進去就被皇帝訓斥。三人面面相窺。原是好好兒的,他們還說要一道出宮雲看撫順王府呢。
慕容琳大了,有了封號、王爵,就要成親了。很快,就要有他自己的家。
皇帝莫名。見她哭成這樣,眼裡多了幾分寵溺,輕扶著江若寧,柔聲道:“好好的。怎麼哭成這樣?唉,臉都哭花了,變成小花貓了。”
這語調。依然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江若寧只是不停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總管微擰眉宇。招手喚了個小太監來低囑道:“去打聽一下,出了甚事,怎的公主哭得這麼傷心。”
哪個不長眼的,招惹了公主,現在這公主可是宮裡的寶貝,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即便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而且還是太上皇、太后掌上明珠,太上皇夫婦膝下無女,當年就視賢昭太子留下的幾位公主若親生,待幾位大長公主出閣嫁人,後來又有了大公主鳳舞。現在得了江若寧這個孫女,也是極為疼愛的。
皇帝扶著江若寧坐回龍案前,取了帕子,小心地替她拭著眼淚,“是不是有人說什麼了?”
江若寧哽咽道:“容王夫婦太欺負人!兒臣……是替琳哥哥傷心……”
她將慕容琅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那眼淚越發阻不住了,化成了斷線的珠子一般。
有時候,某些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壓垮另一個人,讓人再難控抑,讓人悲痛欲絕。
慕容琅的實話、真話,不僅傷了慕容琳,同樣也傷了江若寧,那一個剎那,擊中了江若寧心底最脆弱的弦,她失態了,任悲傷的洪水氾濫,失聲痛哭。
江若寧央求道:“父皇,琳哥哥的生母明貞縣主這二十多年一直敬孝祖父祖母,孝心可嘉,還替皇家養育子嗣,更是大功。父皇,兒臣求你,你封賞明貞縣主吧?給她一個皇家婦的名分,就算容王夫婦不認琳哥哥母子,可皇祖父、皇祖母和你是認的。
容王寵妻,早已習慣以容王妃的立場思量問題、衡量得失。我清楚、明貞姨母也清楚,可我們越是退讓,越是為他們所想,他們就只瞧著自己的得失、看護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絲毫不顧身邊人的傷與痛。容王所為,讓兒臣實在心寒。容王妃所為,更讓兒臣憤怒。
深情之人必有薄情之處!容王在意的人是寶貝,不在意的人命賤若塵埃。兒臣難受,為明貞姨母不值,也為琳哥哥叫屈,兒臣求父皇厚賞明貞姨母,治罪容王妃!”
慕容琅聽到此處,這是江若寧真的失望,不,她是對謝婉君絕望了,居然請求治罪謝婉君。“鳳歌!”
無論如何,謝婉君都是他們的親母。
江若寧抹了把眼淚,不顧自己的臉上又髒又花。“啟稟父皇,兒臣今日要彈劾兩人。一是彈劾容王妃。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容王妃之罪遠在這無後之上,有病、善妒、失德,實該重罰。她一個罪臣之女恃寵而驕,因琳哥哥比慕容琅年長,生怕琳哥哥壓她兒子一頭,拒絕相認。
現下,因慕容琭比慕容琅年幼,勉強接納,她一個皇家婦人,憑甚要由她來決斷我皇家子嗣要不要重返皇家?還謀劃著要把謝氏隱疾之女嫁給慕容琭,她是想害容王一脈個個都如她一般,讓這隱疾世代相傳?讓我皇家後嗣子孫代代受這祖病心疾之苦,再讓這一脈的女兒去害天下的名門貴族?
兒臣憤慨、兒臣不服,這世間怎有這等不知廉恥、不曉輕重之婦。如此無情、無義、無理、無德,當應重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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