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老老實實地道:“臣侄這些年送進去有一千萬兩銀子,應該能養一千名叛軍。”
敏王一聽,立時火了:“混賬,誰家的叛軍一萬兩銀子養一個?老子怎麼生了你這種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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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屑地掃過慕容瑾。
光這一個眼神,就足讓慕容瑾被凌遲千刀了,他心裡一陣揪痛,低聲道:“臣侄又接觸過軍務,如果知曉這軍的花銷。”
江若寧想了片刻:“據兒臣所知,一名普通士兵,月餉分了三等,下等兵月餉三百紋,中等兵四百紋,上等兵是五百紋。就照上等兵計,一年需要六兩銀子,每年發放三季新裳各一套,計一兩又八百紋銀子,四捨五入計,算二兩銀子;另要給士兵備一身戰袍得六兩銀子,兵器二兩銀子。一個士兵在軍中每年的糧食菜肉又約需三兩銀子。如此算下來,一年需得十九兩銀子,之後每年的花銷是十一兩銀子。”
皇帝得意地看著敏王:瞧你養的廢物,連一個士兵一年用多少銀子都不知道,還不如朕的公主呢,簡直就是丟人!
慕容瑾嘟嚨道:“一年四季,怎麼發三季衣裳。”
敏王將手一伸,越過慕容瑁就手了慕容瑾一拳:“混賬!連個女兒家都不如,把老子的臉都丟盡了。”
慕容瑁道:“夏季、冬季,春秋季,自是三季衣裳。軍中將士多用耐穿的葛麻布製衣衫,最經磨摔。”
皇帝道:“你給叛黨一千萬兩銀子,可知他又養活了多少叛軍,要不是此次明鏡司、大理寺的人稱職下手快,若這些叛軍起事,又將給我朝造成多大的影響,這是要危及國本。你說說你,像什麼世子,連軍中之事一竅不通,簡直是給我皇家丟臉,給你父親丟臉!此次之事,不能不罰!”
江若寧輕聲道:“父皇,你不是已經罰過瑾堂兄了,敏王府可是少三成家業呢,這些將來可都是瑾堂兄的……”
“他還沒襲親王爵,他老子健康長壽著!”
慕容瑾心頭一個警惕:皇帝不該是要奪了他的世子之位吧?如果丟了世子位,只怕就奪不回來了,他的母親可天天唸叨著“你是有世子之位了,可你的弟弟阿瑛還什麼也沒有呢?”他那同母弟弟,也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他要是一失去此位,回頭就是攛掇母親把世子位給他。
慕容瑾一下叩在地上,顧不得地上滿是碎片,瞧得江若寧一聲輕呼,他一下叩在碎片上,一陣鑽心的痛,一塊碎片扎入額頭,頓時鮮血淋漓:“請皇伯父恕罪!臣侄知錯了!請皇伯父恕罪!嗚嗚……”
哭了!
慕容瑾揚頭上,額上鮮血直淌,眼裡淚水直湧,真真是血淚縱橫,瞧得江若寧面露詫容:這說哭就哭,說流血就流血,真是夠可以的,這戲演得好,這是苦情戲啊。
“父王事多,難以管教臣侄,母親忙著打理後宅,也沒時間管束臣侄……”
敏王大罵:“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你有父母生,沒父母教,老子是忙,可那麼多兒子,也不是個個都像你這樣混賬。”
江若寧拉著皇帝的衣袖,左右扭擺著腰姿,嬌嗔道:“父皇,你看瑾堂兄都出血了,又是真心悔改,你就再給他一個機會。就給他一個機會吧,他本就是嫡子,又在男子行二,不讓他做世子,可沒合適的了。”
皇帝厲聲道:“朕看他就是閒出來的,不務正業。來人,把忠武候給朕喚進來。”
不多時,秦通進入御書房,行禮之後立在一側。
皇帝道:“朕今日把慕容瑾交給你,你不必拿他當敏王世子,就當他是個尋常的兵,讓他與新兵同吃同住同生活,為期半年,以觀後效,表現好了,繼續讓他做世子。表現不好,敏王府的公子十幾個,總有一個可造之材。慕容瑾,從今往後就跟著忠武候好好學本事,皇家可不養廢物!”
“臣侄謝主隆恩!萬歲萬萬歲!”
皇帝道:“秦通,將人領回去,一切都照你的規矩來。”
讓敏王世子從軍?
還和尋常新兵一樣,這是皇帝此次下狠手了調\教了。
秦通領了慕容瑾告退。
皇帝冷冷地打量著慕容瑁。
慕容瑁叩頭,態度謙恭。
皇帝道:“想學慕容瑾給朕來個血淚縱容,朕可不吃你這一套!”他看到慕容瑾玩,立時就知道對方的花樣,“朕饒他這一次,一是早前已經罰過,二是他是真心悔過。可你慕容瑁則不同,你是知情不報,是跟朕玩牆頭草,一面與慕容梁通風報信,一面又與朝廷遞訊息,你以為兩不得罪就能兩頭得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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