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三弟說得沒錯,你這夫綱是得立立了,皇家子嗣為重,就子寧那身子……朕可是為你好。母親為你的幸福多年隱忍不發,任你、縱你……你……還真是讓朕非訓不可?身為男子,你完全忘了自己的本分。山野百姓都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可真夠孝順。朕和三弟都替你著急,母親和父親心裡得有多急。”
敏王接過話,“二哥,既然大哥都替你把美人挑好了,就帶回府去,你現在正值壯年,生上三五個兒子也是能成的。”
“子寧正在議親,本王再納妾,豈不讓人笑話。”
“誰笑話你?就子寧那病身子,誰曉得生出的子孫有幾個健康的,弄不好又是有祖病心疾的,倒不如趁你年輕生兩個健康兒子把容王一脈傳承下去……”
謝婉君依舊跪在地上,她不敢說話,生怕皇帝和敏王再訓她,皇帝威嚴,敏王有時候就會胡攪蠻纏。
容王道:“上回臣弟與皇兄說過,實在不成,就從宮裡過繼一位皇子。”
敏王眼睛一閃,“笑話,哪有皇子過繼出去的道理,這可都是天之驕子。二哥瞧我府裡的十幾個兒子如何?除了長子與世子,你瞧上哪個,弟弟都願意過繼給你。”
容王搖了搖頭,“三弟,我瞧上皇兄的十一皇子,這孩子是個沉穩、懂事的。”
皇帝見這事鬧得越來越亂了,擺了擺手,“此事稍後再議,把謝氏領出宮去,先禁足府中半年,她再敢跑出來鬧事,二弟,可別怪朕不給你顏面。再有下次,朕就廢了她容王妃的名分。”
皇帝聲聲喚謝氏,在他心裡,早已經不承認謝婉君是他弟妹。
容王道:“稟皇兄,臣弟回府就拘著她,必不讓她踏出府門半步。”
什麼禁足半年,還不是怕謝婉君摻合到謝家的案子裡。
容王揖手道:“恭送皇兄。”
敏王緊跟在皇帝后頭,“大哥,既然母親早就知曉謝氏有祖病,母親那兒不會沒留後手吧?”
皇帝繼續走著,“你又想說什麼?”
“照母親的性子,不可能任由二哥沒個健康子嗣,你說二哥在外頭會不會還有個外室、兒女什麼的?我怎麼覺得這事怪異得很。”
溫太后知道實情,為什麼沒有防備?
明知容王的事不對,她沒有點破,還任由容王唯謝婉君一人,這事怎麼想怎麼奇怪。
不對啊!就是不對!
皇帝冷聲道:“要不,你走一趟暢園,去母親那裡探探口風。”
“母親把謝家有祖病的事告訴鳳歌,也沒對我們兄弟三個講,可見她有自己的思量。大哥讓我走一趟,你還不如遣了鳳歌去。”
皇帝道:“可璦兒在給朕繪《征戰西北圖》還差一點就完成了,這個時候不能打擾。”
不就是一幅畫,怎麼還這麼當真了。
不過,敏王有些羨慕,他應該也有幾幅自己的畫,便是留下來供後嗣子孫瞻仰也行。
“此事不急,待鳳歌繪完了,皇兄再讓她走一趟暢園行宮。”
皇帝帶著譏諷地掃了眼敏王。
一群孩子的爹了,還那麼怕太上皇、太后。
他們兄弟三人,就只得敏王一個對自己的父母心生懼意。
實在是敏王小時候太皮,被太上皇夫婦罰得最重、最多,直到現在都怕啊,明明怕,遇到事的時候,又硬著頭皮去尋求庇護。若太后回宮,又跑得比他們兩個哥哥還歡,一個勁兒地去討喜。
敏王忙忙岔開話題:“大哥,你說二哥是不是又犯痴情病了?謝氏闖了這麼大的禍,竟還要護她。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理謝家?我瞧謝千語長得不錯,要不大哥賞給我做個姬妾,你放心,她一入府,我就令人給她灌兩大碗絕孕湯,必不讓她生出病孩害我皇家子孫。”
皇帝頗是無語,他這兩個弟弟,一個太痴情,一個又太風\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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