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太子這幾年過得太過清閒,竟動了別的心思。
帝王權衡之術。當年雍和帝用過、天乾帝也用過……
四皇子廣平王……
一旦重用他,只怕劉家要死灰復燃。
劉森的野心太大,劉森的幾個兄弟太過平庸,而貴妃行事太過霸道。這幾年她雖名為貴妃,卻實為皇后。
貴族幼女失蹤案,無論是瑞郡王還是太子。其間牽扯太大,此事重大。就憑鳳歌一介公主,很難辦成。
讓容王出面?不行,這些年,慕容植已替他辦了太多棘手之事。
太子他日不登基便罷,一旦登基,怕是第一個就容不得的就是容王。當年容王可上折彈劾過太子,甚至請求他廢太子。雖事過幾年,太子定然還記掛著這件事。
那五皇子延寧王呢?想到淑妃表裡不一的樣子,再有蕭家人這些年私裡做的小動作,皇帝實在不感興趣。
他又想到了七皇子長安王,這個孩子不錯,雖與四、五二位皇子同年出生,行事得體,頗有自己少年時的樣子。更重要的是德妃孃家並非京城人氏,而是洛城世族林氏,雖然孃家有一個侄兒在朝為官,也只是在工部做了個五品員外郎。
皇帝一時間在心頭轉圜了個遍,最終一握拳頭,道:“擺駕重華宮,宣淑妃侍寢!”
他頓了一下,“召御鼠來見朕!”
羊大總管領命。
近兩年,皇帝都喜歡在年輕、溫柔的嬪妃處過夜,這還是第一次宣詔淑妃侍寢。他每月會去幾位年長嬪妃處坐一坐,有時候用頓膳,有時候陪她們說幾句話,吃上一盞茶,努力做到讓六宮雨露均霑,幾乎是一碗水端平。
羊大總管當即令小太監前往重華宮傳令。
淑妃聽罷,立時喜上眉梢。
貴妃失勢,只要她握緊時機,她就能成為六宮第一人。
然,她沐浴更衣地打扮好,竟久久不見皇帝的蹤影,遣了重華宮的太監前去打聽。
“稟娘娘,皇上從養性殿過來,途中得遇德妃娘娘在御花園焚香祈禱,改道隨德妃娘娘去了。”
“林、德、妃!”淑妃抓起案上的花瓶,嘩啦一聲砸在地上,“那個賤人,皇上都走到半道,還把人搶去!為了奪寵,連體面、矜持都不要!”
宮娥垂首稟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敢劫她的人!
淑妃氣得胸口起伏,為了迎駕,她沐浴更衣又薰衣打扮,便是自己的寢宮也努力弄是香噴噴,忙活了大半天,皇帝不來了。要是被人知道此事,她的臉面往哪兒擱?
今日不是初一也非十五,德妃去祈禱什麼?擺明了就是奪寵。
三位成年皇子的親事未定,三位皇子的封邑亦未定,戶部已撥銀子,禮部已選宅基,工部更是選了能工巧匠在京城給皇子們建造府邸,南城外又圈了一塊地,正待重建城牆,那裡將是荷花裡的新南巷、新北巷,誰得寵,誰的兒子將得到最好的封地、最好的府邸,乃至最好的姻緣。
淑妃惡狠狠地將德妃給罵了一場,到底是義憤難平地上榻安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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