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南家顧家明明沒丟幼女,卻在他們進入暗樓後丟了三個。
知道江若寧入暗樓的人,可只得慕容瑁。
江若寧懷疑這件事與慕容瑁有關係。
慕容琅道:“所以妹妹才懷疑昌郡王?”
“如果不是他去找大東家,後有池燾對我的試探,我不會懷疑到他頭上。如果他真是牆頭草,這一時半會兒,他應該是兩不得罪,一方面暗中提點大東家,說我盯上暗樓,讓他防備我。一方面,卻又佯裝配合、幫襯的樣子。”
江若寧的猜測還真沒錯。
慕容瑁把鳳歌公主盯上暗樓的事告訴了大東家的合作者,也是這合作者告誡了大東家。當然,慕容瑁也想立功,這也是他沒將鳳舞公主易容成顧遜進入暗樓的事告訴大東家的合作者之故。
慕容瑁一面暗示了大東家:鳳歌公主盯上暗樓了。一面又帶了江若寧入暗樓,這一手牆頭草玩得爐火純青。就像他一面讓大東家捉劉森,而另一面,大東家卻把真正的劉森放跑是一樣。
喊賊的是他,捉賊的還是他。
對於這樣的慕容瑁,江若寧還真是無法相信。
慕容琅若有所思地看著畫像,“我還以為昌郡王值得信賴。”
“他相信的只有利益合作者。”江若寧一語道破,“顧家早在雍和年間就該治罪,皇祖父卻因答應了慈榮聖皇后放過顧家而赦免其罪。這一次,如果顧家真的陷入其間,父皇可不會仁慈得恕了顧家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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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寧瞧了片刻,取了墨硯、毛筆,大筆一揮寫下“翩翩才子,秋蘭披霜”。
慕容琅問道:“這是何意?”
“李觀遭遇家變,被信任的伯父算計利用,豈不心寒?卻一朝醒悟,傲寒逾強,就如秋蘭披霜一般,寒霜無法令秋蘭低頭,只會更顯秋蘭傲寒風骨。”
慕容琅微微點頭。
“才子如蘭,是才子又是真君子,妹妹的比喻貼切。”
江若寧取出印鑑,在硃砂盒上按了一下,一下落定。“再晾乾則可裝裱。”她一扭頭,對著外頭喊道:“小高子,晚膳可預備好了?琅世子餓了。”
她將筆放好,疲憊地揮舞著胳膊,打起了太極,站得太久,需要活動一處筋骨。“琅哥哥不是要學畫麼?這些日子就先學著吧。”
“大東家不會發現什麼?”
“琅哥哥不妨請教一下長輩。問他們牆頭草都有什麼特點?”
“牆頭草不都是兩不開罪?就像楊左相這樣的,還有榮成候池倫這般的?”
“所以我們不必擔心。”
慕容瑁現在已經進入暗樓,他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慕容琅、顧遜都是假的。
江若寧道:“先用晚膳。待二更之後,我再去求見父皇。”
慕容琅睡了兩日,哪裡還能睡得著,決定繼續學繪畫。
翠薇宮對外言道:“鳳歌公主正在作畫。謝絕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