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先生又道:“慕容瑁讓你發現端倪,其實也是給你提了個醒兒,他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會忘恩負義,只不知他能幫你到何種程度。”
慕容瑁帶江若寧進暗樓,原就是為了償還人情,但人情總有償清的一天,待那時,慕容瑁是否翻臉就難說了。
淳于先生道:“此次,你查到了什麼?”
“紅影山莊是一座地下宮殿,紅影山莊的後院經證實確實是關押貴族幼女之處……”
江若寧陳述著自己發現的秘密,只聽一個清脆又不失低沉的女子驚道:“鳳歌,你說的是真的?”
這,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郎。
難怪阿歡說金柳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其實金柳應該有二十五六,正值青春年華,因未曾生養又是習武之人,體形保護極好。
江若寧望向淳于斐,用眼神問道:我可以相信她嗎?
而書架的後面,又走出一人,正是鄭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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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先生道:“公主是因何選擇了慕容瑁合作?”
她不屑隱瞞,如果一早她選擇的合作物件是其他捕快,是不是更便捷,但這次她能進入暗樓,一睹裡面的奢靡生活,看到人性的醜陋,也不虛此行。她不是多幹淨、高尚之人,只是想到那些所謂的權貴中人,如此欺凌弱女,她感到憤怒。
“慕容瑁能帶我進入暗樓,而他以前去過暗樓。”
她曾用盡心思地打聽關於暗樓的訊息,小高子沒辦成,衛什長也沒做到,但慕容瑁領她進了暗樓。
慕容瑁對江若寧來說只是合作物件,她不相信慕容瑁,如果慕容瑁拿出誠意,就應該早些告訴她關於大東家的事。同樣的,慕容瑁也沒有背叛她。
這種感覺不好,慕容瑁是牆頭草。他沒有揭發大東家,同樣也沒揭發江若寧。他選擇了兩不開罪,卻不知道有時候這種人更讓人覺得可惡。
慕容瑁將劉森的事告訴了大東家,大東家顯然選擇了包庇,交出了一個替身,卻讓真的劉森潛逃在外。
如果他們的計劃成功,劉森便“死”,從此朝廷釋出的海布文書成為一紙廢紙,而他們可以給劉森一個新身份,讓劉森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只是他們沒想到,大理寺早已盯上劉森,並沒有因一個替身之事就放手的意思。
金柳抱拳道:“公主如何肯定,暗樓曾囚禁過名門幼女。”
江若寧語調沉重:“我認識一個女子,她因染病被暗樓轉賣到他鄉的,她與我說過幼年的惡夢,還與我描述了那個地方……”
當年,她答應過阿歡,有朝一日將那個地獄般的地方毀掉,也讓那些欺負過阿歡的得到應有的懲罰。
而真正欺負阿歡的暗樓的大東家,是他弄了個那樣的地方,是他害阿歡被人任人欺凌。
金柳沉思片刻:“你是說阿歡?”
鄭剛當即勃然大怒,“金柳,尚歡就是個小姑娘,你莫要誣她名聲。”在他心裡,阿歡就是純潔的,看著她笑,看著她跳,鄭剛就像是守護小妹妹一般。尤其是初初相識,阿歡說的“一條皺紋是大哥,兩條皺紋是大叔,三條皺紋是爺爺”,每每憶起,鄭剛就想笑。
江若寧沒有否認,她驀地轉身,看著窗外,阿歡正在院子裡練習拳腿功夫,“當年我在青溪縣認識阿歡時,她才十歲,竟得了那種病。離開暗樓後,被轉賣了好幾次,更是吃盡了苦頭。後來,是我花了一兩銀子將她買下,一兩銀子……
直至現在想到這,我都覺得心疼。一個十歲的姑娘,正是天真無邪,爛漫快樂的年紀,可她卻已經嚐盡了人世的艱辛。一兩銀子,就可以買她,甚至誰都因她有病能嫌棄、辱罵。阿歡是人,不是貓狗,怎可以這樣踐踏?那些人自以為高高在上、自以為高人一等,就可以這樣踐踏弱女子嗎?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她說得義憤填膺,想到那些人做的事,就算將他千刀萬剮也不足為過。這世間,怎會有那等沒有人性的人,因為他們變態的愛好,就要這樣糟踏可愛、單純的弱女。
江若寧憶起過往,眼裡有淚。
她不能哭,她還沒有毀掉暗樓。
“在後來的兩年時間裡,她經常做惡夢。我答應過她,有朝一日,要將那地方給毀掉,也許這樣,她就再也不會做惡夢!他們到底毀掉了多少單純弱女的人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毀掉了阿歡!”
他們追尋多年,一直毫無線索。
而江若寧身邊竟有一個從暗樓裡出來的小姑娘。
阿歡,今年才十四歲,四年前的她還是個孩子。
金柳語調沉痛:“阿歡……是貴族幼女失蹤案的受害者?”她憶起了自己的外甥女,那個孩子數年前失蹤時還是個孩子,是否與阿歡的遭遇一樣,如果是這樣,她一定會有江若寧一樣的恨。
江若寧默然垂眸,“她進入暗樓時便忘記過往,不知姓名,不知來路,能記得的就是暗樓裡被人欺負、踐踏之事。我每每問及她的身世,她就會頭痛欲裂,痛苦不堪,即便惡夢過去四年,她依舊如此。”
鄭剛面色難看,阿歡是一個活潑、快樂又單純的姑娘,沒想到她竟有那樣不堪回首的過去,雖然身份尊貴,卻被人陷害淪落那等地方,一個好好的姑娘竟被生生摧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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