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說了啊,有本事讓他自己掙來。到時候掙來了,就和溫鵬遠一房一樣體面。更重要的是,溫修遠還是覺得丟了面子,如果他不上進,就沒法在京城立足了。
溫修遠來回踱步,妻子兒女個個都不敢說話,直晃得楊氏眼花。
突地,他停下腳步:“鳳歌公主真給慕容瑁求了一個王爵?”
溫令憲道:“連太子殿下也想不明白,什麼時候鳳歌在皇上面前說話這般有份量了。”
溫家四房父子與太子走得近,這是件最令太子滿意的事,因為太子手頭有可用的武將,而且還是姻親。
“求來的王爵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指著溫四太太,“令憲的婚事趕緊訂下來,我稍後會向皇上請求出徵南邊,令憲是長子,身為武將世家,不懂打仗也太丟人了。好歹讓他先留個種。”
溫令憲頓時汗滴滴的,他父親這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爹……”
“這事就這麼定了!儘快訂親,儘快生個兒子,待老子學會水仗、鳧水就請戰前往南邊。”
溫修遠不是隨口說,而是次日就開始去護城河學鳧水,不僅他學,還帶了兩個兒子去學。
皇帝那一訓罵,溫家倒也消停了。
且說這廂江若寧,帶著阿歡等人搬進了“青橙別苑”。
慕容琅不解地站在大門前,那著那工整的行書,怎麼看那字型有些眼熟。
慕容瑁一語道破:“這是皇上的筆跡。”
“為什麼取這麼個名兒?青橙別苑?”
讓人一聽,就不沉冒口水,青橙可是很酸的啊。
江若寧正坐在主院的青橙樹上。抬頭盯著樹上青燈籠一樣的橙子,還沒紅,什麼時候熟,熟了摘兩個嚐嚐。
慕容琅與慕容瑁一前一後地進來,“妹妹,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取那麼個名兒了。青橙,你院子就有兩棵橙樹。倒也應景。”
阿歡笑盈盈地迎上來。與二人見了禮。“琅世子是說大門上的匾額吧?早前我也好奇呢,本來師姐想求皇上寫澄清別苑,可覺得太不好聽。澄清什麼?不如就叫清澄,意思是尋找真相,清澈見底,可皇上握筆就寫了個‘青橙’。師姐覺得也不覺,光是一聽。就讓口齒生津,就著人掛上了。”
慕容琅簡直要昏倒,取個名兒也太隨性了。
阿歡便知他們所有人都誤會,通常這名字都有一番講究。可江若寧對取名之事,常常是信手拈來,不是有興而作。只是隨口取的。
江若寧懶懶地道:“翠濃,搬繡杌。琅哥哥和瑁大哥怎來了?”
慕容琅道:“前日不是中暑鬧頭昏。今兒可好了?”
江若寧微微點頭,“好多了。”
慕容瑁戒備地看了眼左右的服侍下人。
阿歡會意,“翠濃,讓他們都下去。”
“是。”
江若寧坐直身子,“瑁大哥聯絡好了?”
慕容瑁點頭。
早在江若寧搬家時,慕容琅拉了慕容瑁在一邊說話,說了江若寧奉旨要辦貴族幼女失蹤案的事,而慕容瑁提到的兩家暗樓就有最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