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沒看過的奏摺移到一邊,“溫修遠,鎮北王的爵位是溫家幾代人浴血沙場掙來的。”
這話說得中聽,他溫修遠自年少時就投軍沙場,他可是比溫鵬遠打的仗還多,立的戰功還多,這自然就是說爵位真有他的一份功勞。
“可是。你從一個寂寂無名計程車兵成為今日正二品的鐵騎大將軍,你今日的榮耀便是用你的軍功換來的。”
什麼?
溫修遠立時笑了,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就是皇家對他的賞賜。
溫志遠道:“溫修遠、溫老四,你現在可聽清楚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朝廷和皇上已經對你有所封賞。別整日念著王爵。你也不嫌臊得慌。”
皇帝不動聲色,突地笑容一斂,一掌拍在桌案上。只嚇得溫志遠兄弟四人又重新跪下,“溫修遠,你是在告訴朕,朕對你賞賜少了嗎?氣勢不凡的鐵騎大將軍府。你正二品的鐵騎大將軍將銜,還有朕賞你的良田三千畝。金銀財帛,還不足朕對你的封賞,朕應該封賞你做個鎮西王、鎮南王?啊!”
溫修遠身子一顫。
他沒想皇帝給他一個王爵,他就是覺得鎮北王這王爵應該由他們四房來襲。
梁氏端坐在貴妃椅上不動聲色:皇帝還真是配合呀。不愧是妹妹的兒子,她只那麼一說,立時就明白她的用意。
原來真被溫志遠說對了。皇帝封他做二品鐵騎大將軍,這就是對他的封賞啊。
他家住的大宅子。是皇帝賜的;他家的三千畝上等良田,是皇帝賞的;他家庫房裡的奇珍異寶,更是皇帝賞的。
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皇帝賞賜的。
他從什麼時候起,以為那王爵有他的一份。
原來,該他的,他已經擁有了。
“溫修遠,朕看你是利慾薰心,枉顧倫常!更枉顧朝廷的律例?照你的意思,你該是王爵,那當年征戰沙場的名將武官沒有一百也有四五十人,他們是不是個個薄則封候,厚則封王?你的意思……是朕薄待了這些有功將士?”
誰敢說皇帝不是?
皇帝大怒之中,一身威嚴四溢,壓得溫修遠喘不過氣,生怕一個不慎自己就性命難保。
溫修遠連連磕頭,“末將不是這意思?”
“你是要教朕如何厚賞嗎?不是你想要封異姓王?照你之意,這大燕天下,豈不有滿街都是異姓王?”
“啟稟皇上……末將……真不是這意思。末將就是覺得……鎮北王的爵位裡也有末將的一份軍功……大房犯過,就應該……讓……讓我們四房來襲爵。”
“哼!你倒是敢想,你步步從無名小卒成為今日的大將軍,這便是你該有的。至於鎮北候爵位,是你父親溫老將軍浴血沙場,為國落下一身傷病換來的。
溫鵬遠襲爵鎮北候,手握北軍都督,他在西北平叛出生入死,在北疆征戰多年,立下戰功無數,為示嘉賞,朕晉鎮北候為鎮北王,這王爵與你溫修遠何干?”
與他何干?
鬧了半天,這不管他的事。
溫修遠此刻方才憶起,皇帝說得沒錯,溫鵬遠從父親那襲來的爵位是一等候,而溫鵬遠也立下軍功無數,自然要晉候爵為王爵,溫鵬遠已經是北軍都督了,皇帝不能再升他的官,就晉了他的爵位也示嘉賞。
這王爵原來不的事啊?
他以為有份,那只是他的誤會。
他該得到的,他的二品大將軍,他的府邸、他的一切……都是皇帝對他立下赫赫戰功給予的嘉賞。
皇帝擲地有音,他指著溫修遠,厲聲道:“你可真是厚顏無恥!”
厚顏無恥……
這一句,分明就是罵他啊!
他怎麼就昏頭了,鬧到聖前,以為那王爵有自己的軍功,他的軍功已經換成鐵騎大將軍銜了啊。身為弟弟,不曉安分守己,居然給自己的兄長爭奪爵位,還以為那是他掙來的,他真的是不要臉面。
溫修遠回過味來,一時間覺得無地自容,忙道:“請皇上恕罪!”
太后看重溫家,如果溫家出了事,沒人比她更為心痛。
就算為了太后,皇帝也不會罰溫修遠。
若換成旁人,今日敢鬧到他跟前來,他豈會輕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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