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家,則是劉丁氏案中最關鍵的一環。
溫令憲擱下茶盞,接過話道:“宋家世代承襲東軍都督一職,到這一代已經是第七代了,照理這一代襲爵的當是嫡長子宋超,怎耐宋超英年早逝,只留下兩個弱子幼女;後,其弟宋越承襲東軍都督一職,而今宋府乃是這二房當家。”
阿歡不以為然地道:“這些,只不屑溫九公子說,我與師姐早就聽人講過。”她的緊張與興致,讓溫令憲產生了疑惑。
阿歡到底還是太單純了,就憑她的表情,溫令憲原就有惑,越發覺得江若寧師姐妹有古怪,尤其是江若寧的容貌與宋清塵相似,而今日當她與慕容琅坐在一處,那一樣的額頭,一樣的側面,讓他心下疑雲重重。
江若寧不是越奶池氏的義女?她竟對宋家之事不清楚?溫令憲心下疑惑,真真是新鮮,身為宋家義女卻不曉宋家之事,還向他們打聽,亦或她想打聽的是外頭不知曉的宋家陰私,可這種事,又豈是旁人能夠知曉的。
又或是,她們只是隨口提起,並沒有任何用意。
溫令憲與慕容琅覺得,江若寧的樣子分明就不認識越奶,這可真真是天下奇聞。溫令憲越發肯定:面前的江若寧絕不是之前的溫大奶奶。如果江若寧不是,那誰又是早前的溫大奶奶?
溫令憲沒想今日出門,竟有了意外的收穫。
江若寧是被大戶所棄的棄女,她為何被親人所棄,因嫡母善妒,還是什麼大宅門裡不能言說的隱密。
江若寧淡淡地問道:“劉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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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劉家有三個嫡子,嫡長子與宋家情況相似,英年早逝,劉家執掌西軍都督一職,嫡次子劉森文武兼備,倒是個人物。”
江若寧不由得微微失望,溫令憲說的與她瞭解到的並無二樣。
阿歡站在窗戶前,突地興奮大叫:“師姐,是李公子,是李公子,他從對面出來了。”
江若寧靜靜地凝視著街對面的李觀:他一襲芒色袍子,上面繡著暗灰色的竹葉紋,又繡了關於竹的詩詞,一如他在青溪縣時的打扮,行止之間自帶一股子風流韻味。再相逢,是在京城街鋪。她瞧見了他,而他卻未曾發現酒樓裡的她。
江若寧的眉眼含笑,溫柔的、幸福的看著那個英俊的男子。然而,這微笑還沒堅持三息,她便斂去異容。
慕容琅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街上的俊男,原來是男子與一個少女一前一後離開店門。男子他認不得。卻獨識得那如花少女,不由脫口呼道:“敏皇叔家的小七!”
敏王府的七郡主,是一個美麗、嬌俏的少女。年紀十六七歲,穿著假三件的衣裙,挽著高高的髮髻,頭上戴著華麗的首飾。多一件太多,少一件太單調。那種雍榮華貴的氣質彰然流露。
江若寧眼波流轉,從欣喜到意外,再到此刻眼裡無法掩飾的失落。
“師姐,是敏王府的七郡主吧?”
“是一個美麗大方的女子。”
“師姐也不比她差啊。”
“我不想與任何人比。倘若能駐進一個人的心,無論我高貴還是卑微,無論我美麗還是醜陋。他的心亦唯我一人。我就是我,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江若寧。阿歡。我相信少遊!不看了……”
她轉過身,可眼裡的黯然瞞不了人,她嘴上說相信,心裡還是在意的吧。
溫令憲伸著脖子望著那一對如璧人般的男女:“你們認識李觀,哦,對,我想起來了,李觀也是奉天府青溪縣人氏。”
江若寧坦然道:“他是我的意中人!”
什麼?